只不过,“好。。”字后面的两个句号耐人寻味。
他平时打字不喜欢带标点。
温知夏细品了一下,竟品出一丝微妙的妥协气息。
不可能。
她立马否定,傅若时出身名门,锦衣玉食,天资卓越,他傲的像飞鸟一样,宁可被砍头也不会为谁低头。
更何况是为自己低头。
温知夏犹豫了一会,点开傅若时的微信头像,移到删除好友的选项。
是他先删的我,先绝情的是他。
指尖在按键上悬停了好一会,最终像是下定决心般,重重地按了下去。
再见,傅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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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会议室大门敞开,傅若时一身正装,高拔笔挺,白衬衫配西装马甲,在一众合作方的簇拥下,前往另一处谈判地点。
作为锦城第一豪门傅家的独子,当年他二十出头就野心勃勃,单枪匹马杀进美股市场。
他不拿家里一分钱,不动家里半个人脉,主攻高科技芯片,凭借超凡的个人魅力和专业能力,很快声名鹊起。
年轻英俊,能力卓越,出身豪门。这三样随便拿出一样,都足以让追求者趋之若鹜,更何况是三证齐全。
提亲的队伍踩塌了傅家门槛,傅若时却忽然宣布已婚。
即便没公布妻子的身份,但如此洁身自好的作风,还是在声色犬马的金融圈传为佳话。
毕竟在很多金融大佬眼里,有家有室的男人更靠谱,也更好合作。
下电梯后,有合作方追上他,“傅总,明晚在星洲酒店聚餐,您可得赏脸参加呀。”
傅若时回过头,“下次吧,今天周末,我要回家陪老婆。”
他一边客套,一边疾步走出酒店。
劳斯莱斯库里南正等在门口。
一上车,傅若时就问,“刚才有电话吗?”
“有,”刘特助汇报,“徐卉小姐说,她画展要在锦城办了,想请您去看。”
傅若时皱眉啧了一声,“我问的是这个吗?”
刘特助缩了缩脖子,重新斟酌了一下措辞,“夫人说,她想你了,问您何时回家。”
“刘振,”傅若时翘着长腿,“你胆子太大了,都敢骗我了?”
温知夏那个打断骨头都未必喊疼的倔脾气,会说想他?开玩笑。
刘特助很惶恐,只能将温知夏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清早就火气这么大?”果然,傅若时听完,冷冷地把手里的文件一甩,“谁惹她了?不想活了?”
刘特助根本不敢接腔。
“不愧是温律师的女儿,”傅若时哂笑道,“一家子不畏强权,咄咄逼人,难怪命都丢了。”
刘特助安静如鸡,只敢通过从后视镜观察老板的神色。
傅若时说话时酒窝若隐若现,配上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不笑也像在笑,给人一种松弛潇洒,不拘小节的亲和感。
这张脸再配上他这能说会道的嘴,要是未婚单身,那就是把海王俩字写在脸上。
早几年,有投资人看上他的项目,想见他,结果看见这张脸,又都打了退堂鼓。
就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不像搞事业的,像会闹出桃色绯闻的。
于是他当机立断,英年早婚,还真没闹出过半点绯闻。
老板果然英明。刘振暗赞。
傅若时批完几份文件后,拿起手机,从黑名单捞出了温知夏。
他打了一个【?】按下发送——
【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鲜红的感叹号,刺瞎了他的眼。
刚还玩笑的神情荡然无存,傅若时咬牙道,“刘振,订今天晚上六点的机票,回锦城,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