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人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毒蛹虫。”月瑶道。
没一会儿后,那兽人白着一张脸过来了,检查他身体的兽人面色也很差。
“巫医阿鳄小腿上有一个伤口,看起来像毒蛹虫。”
月瑶也去看了看,阿鳄小腿上的伤口没有到乒乓球那么大,但有大拇指头那么大。
她立马处理了起来,同时让他们互相检查,还好阿鳄身上的毒蛹虫寄生在小腿上,很快就处理好了。
其他的兽人都没有中招。
接着就得处理两头踏云兽了,月瑶解剖后,发现犬墨的踏云兽倒还能救救,但阿鳄骑的踏云兽已经快死了,它的肺里都钻进了毒蛹虫,密密麻麻的火山口,里面是虫子白色的尾巴。
只要是个密集恐惧症,都会觉得恶心。
这下他们一下子有了两个伤员,一头伤兽,在往下走也不可能了,他们决定先养养伤,特别是犬墨,他胸腹上巨大的缝合伤口,让狸克发怵。
他本来以为这是一种邪恶的巫术,需要剖开肚子取心煮了吃,后来听部落其他的兽人解释后,才知道了这只是月巫医的一种救人的手段。
他为了克服恐惧,干脆照顾起了犬墨,于是他眼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月瑶也十分欣慰,犬墨的求生欲很强,她的手术能成功,多半是犬墨努力的功劳。
“再喝几天药,你就能起来走走了。”月瑶检查了一番犬墨的伤口后道。
后来月瑶才知道犬墨这次出来挣钱,是因为家里的雌性要生幼崽了,他想给幼崽买木工坊推出的婴儿摇篮、婴儿玩具什么的。
还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呢,犬墨不想死。
月瑶从采药的筐里拿出来了几株长相诡异的草药,让人熬药。
“巫医,今天的配方是不是又换了?”阿鳄拄着拐杖,看着紫红色咕嘟不停的陶锅,面露难色。
“对,没有黑乌草了。”月瑶点头。
阿鳄没有打扰月瑶处理药材,只在心中祈祷这次的草药一定要是正常点的。
他还记得昨天又苦又辣的药汁,下去一口差点吐出来,被狸克用手堵住嘴,硬喝了下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最近狸克也了解了华夏部落月巫医的实力了,没有草药她能挑挑拣拣换药方,他们部落也有巫医,她们有世代流传的巫术。
一旦少了其中一味药,整个方子都不能用了,几百年了,居然没有人想过换几味草药,改良药方。
当然,狸克这么想,是因为他不是巫医,药方这种东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每一个药方的诞生,都是配方的人千辛万苦的成果。
月瑶有《巫医药典》兜底,所以,很类似的草药,她就能尝试着替换。
把今天挖回来的草药收拾好后,她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来了一个本子,纸页发黄,但用于写字倒也够了。
她用炭笔在本子上,小心的勾勒着每一种草药的模样,再写上治疗作用,最后附上一份药方。
她打算写一本药典,让她的巫医学徒学习。
弄完这些时,天色还早,沧衡打算带着月瑶去外面转转。
他们穿上新做的兽皮长袖长裤,把袖口和领口扎紧,再戴上苎麻头巾,再往身上撒上驱虫药,才进了森林。
刚进森林,月瑶就问:“怎么了?”
“我发现一个被毒蛹虫寄生的兽人。”沧衡道。
接着沧衡带月瑶走到了密林深处一个凹陷的山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