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这妇人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没那么凌厉了,她听说了那栋大别墅里死了一个人,可恐怖了。这几天孩子到了晚上绝对不让他们出去玩儿,
“噢噢噢,你们好你们好。要调查什么我都会好好配合的。唉,你说这有钱人怎么会死的这么惨。我听说是被吊死的?”志子的母亲连忙迎合道。
“啊……这不方便透漏。”
“送回来干什么啊!晦气!”这时候二楼一个男人在阳台处抱怨着,他刚刚在看电视,听到了这边的声响,就出来看看,谁知道一出来就碰见个晦气的人。他早就想搬走了。
“哎哟,我说这天怎么刮这么大的风。原来是这老婆子要回来啊。”又一个妇女从窗户口探出头来吐酸水。
林苼觉得又可笑又可气,这一个个人都怎么了,一个阿婆而已。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啊。这个婆婆到底做了什么就惹你到们了!”
“小女娃啊,我劝你最好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伸张正义。”志子的母亲不置可否的笑着对林苼说。邢柟也不明其中所以然,他上前把在气头上的林苼拉到身后。
林苼只好回过身,双手紧紧的抓住那个阿婆的手,一边安慰着阿婆别怕别怕没事儿的,那个阿婆也在咿咿呀呀的回应着,林苼虽然听不懂,但是她能感觉阿婆的心思。
志子也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那个阿婆和林苼。其实他并没有见过这个阿婆几面,这个阿婆在他的眼里,行踪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更何况志子从来不关心这些,但他经常被父母叮嘱不要跟这个老婆婆答话。
“你们这么说有什么原因吗?”邢柟觉得这事情背后肯定有原因。
“这位兄弟,咱就暂且不说老早之前的事儿,就说前几天,这婆子总神神叨叨的比划,像是在说自己掉了东西,到处找东西,还跑到我的家里来找东西,你说这谁受得了啊。
甚至有时候大半夜的来敲门,孩子都给吓哭了。”那二楼的男人两眼充斥着无奈和厌烦。最近他工活干得比较多,心里刚好烦的很。
林苼听到他说这话,也不理会他,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大声的询问阿婆,
“婆婆,您掉了什么东西啊?我们帮您找,一定给您找到。”林苼知道自己肯定又听不懂这位阿婆的语言,心里有点着急,志子的母亲也好奇这事儿靠近过来足足听了好几遍,
“看她一直比比划划的,估计是她那根捡破烂的绳子掉了,怪不得这婆子最近不捡破烂了,原来是捆东西的绳子不见了。”志子的母亲的语气中带有不屑
“什么绳子,谁会拿她的绳子啊。这婆子一回来看来又要闹心了。”另一个妇人刚好晾完衣服,提着桶进去了。
“昨天掉了一根绳子……你确定听到的是昨天吗?”邢柟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契机,但就是抓不住。真相往往都是在眼前飘着的。
“确定确定,我又不傻又不聋的,这点儿动作还难不倒我。”那妇人看起来很笃定的样子。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位阿婆的绳子是什么样?”
“嗯…………我记得有一次这阿婆来我家里要口水喝,她肩上正背着,我帮她拿下来的时候跟那绳子接触过,跟花橡皮筋很像,但是肯定不是橡皮筋之类的,
因为不能拉扯的很长,没什么弹性”志子的母亲很努力的在回忆,说得也很真诚。
“昨天……不是橡皮筋…”邢柟陷入沉思,看来自己想多了,自己的职业病又犯了,他记得他到现场的时候,那根绳子是普通的橡皮筋。
只是粗了些,自己一提到绳子就很敏感,更何况这阿婆说昨天,那就更不可能了。
“邢叔?邢叔?”林苼从刚才一直从后面看着邢柟,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好打扰他。
“嗯?怎么了?”
“我们把婆婆先送回去吧,等下还要去现场呢。你忘啦?”
“没忘,那,走吧。”邢柟还是想再去现场看看。
“唉,出门儿前看来又要检查门锁了啊。”那男人本来双手压在阳台的围墙上,这会儿起身走回去了。
“那你们去吧,就在二楼的最右边,原本啊,那里是一个公用的仓库,不知道是谁帮忙买下来了,这婆子也就搬过来了。搞得现在有东西都不方便放了。”志子的母亲往上面指了指。
然后牵着志子先一步上楼去了。可志子的头还没扭过来,他深深的望了林苼一眼。
林苼忽然觉得这个小男孩儿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也没想多,就小心的扶着阿婆缓慢的向前走了。
“婆婆,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开心吗?”
这门没有锁,邢柟觉得像这位阿婆的年龄和记忆,能带上门再出去就很难得了,邢柟轻轻的推开这扇门,眼前这狭小的空间里夹杂着灰尘和一些难闻的味道。
只有一张简单的小床,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窗子口投进来一点光,还有些储存的垃圾在这床前,垃圾?邢柟上去看了看。林苼小心的把阿婆扶到床前坐下。
“阿婆,您啊,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外面风大,冷。”林苼小心的嘱咐着这位阿婆。
她看向邢柟,却刚好发现邢柟疑惑的看向这位阿婆,他手里拿着一条绳子…
“怎么了?阿婆的绳子没有掉?”
“按照刚刚那个女人的说法,这根绳子确实是她描述的那样。所以,她应该没掉绳子。”
“邢叔,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位阿婆是个骗子的。”
“林苼,有些事你不得不信……当然我不是指这位婆婆是骗子。”邢柟把绳子放下,“咱们该走了。”
“好,婆婆,我给您说的一定都要记住。我们要走了。您好好在家里待着。”这阿婆似乎有点不舍,一直跟到了门口,林苼好不容易把她劝了回去。
那是一根登山绳。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昨天掉了一根绳子呢?博取同情?邢柟眉头紧皱。
“我说过了,我不会考虑把我的任何财产给他!你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白世乾对着电话吼道。他的表情都扭曲了。然后挂了电话。破女人,还想分我财产。
我可没有儿子!老子就是死也要把老子的钱带到坟墓里去。他继续完他的疯狂想法之后突然有来电接到办公室,
“总裁,有一个自称是齐浩海经理介绍的男人想要见你,他说没有预约。”总裁助理的声音在白世乾耳边想起。还是那晚的娇喘好听。这官方话听着拗耳。
“行,你让他来我办公室吧,怎么,今晚有空吗?”
“讨厌,当然有了。”总裁助理小声的撒了个娇。
“哈哈哈,可以,咱们老地方见。”白世乾想起助理的模样心里痒痒的。
“嗯,好啊。”
这座城市表面繁华似锦,内部其实已经慢慢腐烂到臭,生活在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
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们从来都不会觉得下水道有多肮脏,有多难闻。他们依然还是会在这里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