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一脸疑惑地看向宇文玥,小心翼翼地问道:“宇文玥,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也不怪我做出这样的决定?”
宇文玥微微侧头,斜睨了楚乔一眼,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道:“哼,我就算生气又能如何?难道我的生气就能改变你的决定吗?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不让你去救萧策,恐怕你会因为此事自责一辈子。与其让你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倒不如放手,让你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楚乔听后,心中一暖,目光坚定地说道:“放心吧,宇文玥,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如今咱们已经有了这个温馨的家,为了你,为了孩子们,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冲动行事了。”
宇文玥双手抱胸,假装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行了行了,快走吧!不过记住哦,可别到时候被人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跑回来找我,那可就太丢人啦!”
楚乔翻身上马,用力一抖缰绳,扭头看了一眼宇文玥,然后毫不犹豫地策马疾驰而去。
宇文玥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楚乔渐行渐远的身影,此次前往大梁,想必是要报当年的杀母之仇。看来,她与詹子瑜之间终究要有一个了断才行了。想到此处,宇文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宇文玥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唉,这女人不在家,照顾娃娃的重任只能落在我这个当爹的肩上咯。”说着便走向回宫的方向。
另一边,楚乔骑着骏马在宽阔的道路上一路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大梁,生怕因为自己慢了一步而让詹子瑜有机可乘。
大梁,皇宫内一片肃穆。詹子茗作为大梁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如今正面临着临盆的关键时刻。随着预产期一天天临近,整个宫廷都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氛。
这些天以来,姚太后送来的补品如同源源不断的流水一般,接连不断地送入詹子茗所居住的宫殿。面对如此丰厚的赏赐和关怀,詹子茗心中却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生出一股深深的恐惧与后怕。
就在不久前,她仰仗的兄长前来探望时,她原本满心欢喜地盼望着能从兄长那里获得支持和帮助,以应对来自姚太后的压力。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兄长竟然严厉地命令她不得对姚太后有任何不敬之举,甚至还处处偏袒、维护姚太后。
近来,詹子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似乎变得越来越虚弱无力。尤其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能清晰地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疯狂地汲取着她体内仅存的一丝体力,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精力都吸干殆尽。这种异样的感觉令她日夜不安,担忧不已。
詹子茗传召了太医前来诊治。待太医仔细诊断过后,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太医,本宫腹中的胎儿可有恙否?”
只见那太医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然后缓缓答道:“回茗妃娘娘,胎儿一切安好,并无大碍,请娘娘宽心。”听到这个确切的答复,詹子茗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下来。
未曾料到,就在太医前脚刚刚踏出宫门,后脚便又被急匆匆地传唤到了萧玉公主所在之处。
萧玉一见太医到来,立刻急切地询问道:“情况如何?”太医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向萧玉禀报说:“公主请放心,茗妃娘娘身子本就孱弱,依微臣之见,待到生产那日,便是皇子诞生之时,同时恐怕也是茗妃娘娘的大限之日了……”
听完太医这番话,萧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哼!甚好,只要茗妃一死,这新生的皇子便能交由母后亲自教导培养,日后必可为我所用,萧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