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是此人当街行医,草菅人命,小人本着济世救人的心,想要阻止他,却被这狂徒恶语相向……”王掌柜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段逸,添油加醋地控诉道。
“哦?竟有此事?”那官员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扫向段逸,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病人,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当街行医?”
段逸还没开口,李公子便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大人,这位段公子并非有意扰乱秩序,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适才这位病人性命垂危,正是段公子出手相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李公子所言不假。”围观的群众也纷纷附和道,“若非段公子出手,这人怕是早就没命了!”
那官员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上下打量了段逸一番,见他气度不凡,不像是江湖骗子,便放缓了语气,问道:“你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段逸淡淡一笑,说道:“略懂皮毛,不足挂齿。”说罢,他不再理会那官员,转身对病人说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病人感激地看着段逸,摇摇头说道:“多谢公子关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官员见状,心中对段逸的医术更加好奇,他命人将病人抬走,又派人去调查段逸的来历,自己则带着李公子走到一旁,低声询问事情的经过。
李公子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对段逸的医术赞不绝口。那官员听完,沉吟片刻,对李公子说道:“李公子,这位段公子医术高明,非同凡响,我对他很感兴趣,你找个机会,代我向他问好,就说我想请他过府一叙。”
李公子点头应允。
另一边,王掌柜看着段逸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他回到济世堂后,立刻召集所有学徒,命他们四处打探段逸的底细,并放出话去,只要能查到段逸的任何不利信息,重重有赏。
夜幕降临,段逸和柳灵儿回到客栈。刚进房间,柳灵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公子,那位大人找你做什么?”
“不清楚。”段逸摇摇头,他心中隐约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公子,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柳灵儿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总觉得那个王掌柜不是什么好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逸沉思片刻,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第二天一早,段逸和柳灵儿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客栈。就在这时,客栈外传来一阵骚动,李公子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段公子,别来无恙啊。”李权贵走进客栈,一眼就看到了准备离开的段逸,脸上堆满了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段逸昨日的冷淡而心生芥蒂。段逸微微皱眉,他昨日已经透露了离开的意图,这位李公子今日却带着侍卫前来,恐怕不是简单的叙旧那么简单。
“李公子说笑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别来无恙’一说?”段逸语气冷淡,他向来不喜欢与这些权贵子弟打交道,更何况他现在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权贵却不恼怒,依旧笑呵呵地说道:“段公子,昨日一别,在下对你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府上正好有一位贵客身患怪病,久治不愈,所以特地请你去瞧瞧。”
段逸心中冷笑,这李权贵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会不清楚?无非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他就范,好为他所用。“李公子怕是找错人了吧,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哪里懂得什么医术?更何况,我还要赶路,实在不便久留。”
“段公子,你就不要推辞了,你昨日妙手回春,救活了那个中毒的病人,这秦都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李权贵说着,便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来人,带段公子去府上一趟。”
段逸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他转头对柳灵儿说道:“灵儿,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他知道以柳灵儿的机灵,如果自己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她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暗中保护他们的人。
李权贵见段逸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侍卫好生“照顾”段逸。段逸随着李权贵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刚一进门,便有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迎了上来。
“这位便是段公子吧?老夫是当朝太医院院判,久闻公子医术高明,今日特来讨教一二。”老者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段逸引到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显然是病入膏肓。段逸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名男子的症状十分奇特,他行医多年,竟然从未见过。
“段公子,你可有把握治好犬子的病?”李权贵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恕在下直言,这位公子的病症十分罕见,在下也从未见过,需要仔细诊断一番才能下结论。”段逸如实说道。
“段公子尽管放手施为,只要你能治好犬子的病,老夫必有重谢!”老者也开口说道。
段逸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为那名男子施针。银针刺入穴位,男子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妙啊!真是妙啊!”老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出言赞叹道。
李权贵见状,心中大喜,连忙问道:“段公子,犬子的病……”
“李公子不必着急,令公子的病虽然凶险,但并非无药可医。”段逸说着,便将手中的银针一根根拔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