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啥啊……”
黑夜中无数喊杀声传出,让本来就压抑的战场,更添几分悲凉。
所幸,这时后方炮兵又开始了轰炸,无数颗炮弹转眼砸向人群。
一个寒水军官,望着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人,小心!”
冯果眼神坚毅,盒子炮对准天上,刚一只脚迈出沙包,
下一秒无数爆炸响起,大片红光映入眼帘,扬起无数残肢断臂。
挺拔的身影,只一瞬间便彻底消失战火中,连带着藏身沙包也化作平地。
几个随行军官,包括叫喊提醒之人,无一幸免,全部消失。
大批士兵冲锋,自然就有大量炮火洗礼,冲锋士兵可谓是惨不忍睹。
“噗噗!”
混乱战场上,无数士兵焦灼厮杀,刺刀入肉声比比皆是。
“踏踏踏……”
无数沉重的马蹄声奔涌而来,一道道漆黑身影,从黑夜中疾驰杀出。
“啊!,骑兵团……进攻!”
骑兵的到来,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瞬间使得无数士兵更加亢奋。
“杀!”
一大片骑兵,搁马上挥舞雪枫刀砍杀,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
要问他们怎么识别友军,答案就在那个铮亮的钢盔上,它搁月光下竟微微反光。
“砰砰砰……”
“他们援军来了,打不过了,快跑兄弟们……”
“不好,师长跟督战长官们全跑了,就特么留咱们白白送命啊”
“快撤,不,撤退来不及了,应该投降,我投降!”
“砰砰砰……”
枪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总会有几个人脑袋转不来弯,负隅顽抗,
马邦得身披斗篷,腰垮雪枫刀,带着几人来到指挥所,
指挥所内,张万胜面色惨白,虚弱的躺在木板床上,鲜血渗透了肩膀纱布。
“怎么样了?”,一个大胡子军官,满脸愁苦,开口询问道:
“打了一针吗啡,情况好转许多,我再给他开点草药,你们先给他喝着”
郎中还是熟悉的人,不过因为某些改变,他无意间走上中西结合的道路。
“子弹取出……”
大胡子军官又想问,却被马邦得打断,示意他往旁边看。
只见地上,一颗弹头上面,还隐隐带有血迹,显然是刚取出来的。
“给宣城发报吧,事情已经远超我们的预料,你也准备准备接手防吧……”
……
宣城,
邹子远看着电报,寒气涌上脑海,双眼透出无尽的杀气。
“只剩七八百人,一仗差点全打没,就连张快腿也受了重伤!”
“这狗日的寒水省,简直是欺人太甚,我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大人,他不是付出代价了吗?”
“一战歼敌三千余人,俘虏两千人,这还不算付出代价啊?”
邹子远飞快穿好衣服,看向旁边卫士,非常冷漠说道:“你个卫兵什么?”
“抢别人东西,都是会估算成功率,他只不过是没成功罢了”
“但现在……我特么是受害者!”
“他本就不该抢劫,更不应该……抢到我的头上!”
“传令,重炮营,五团,跟我去前沿阵地”
“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