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待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之后,未回答二女发问。
他紧紧握着周泰的手,将其手中的佩刀用力抽出。只见那长刀身上血迹斑斑,呈现出暗红色的色泽。显然,这把刀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看起来王公公刚才所说的话并非虚假。
丁青山紧皱着眉头,俯身靠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周泰,轻声问道:“周兄,刀上的血是谁的?”
他连续呼唤了好几次,周泰才微微颤动着嘴唇,喃喃自语道:“谁的血?当然是敌人的啊……杀……杀!”
丁青山心急如焚,再次焦急地追问:“敌人是谁?李总管呢?”
“敌人?李总管?李总管死了!”周泰的脸因为醉酒而泛红,身体翻转过去。
“李总管是谁杀的?”丁青山不甘心,继续追问。
“还能有谁?王福那个狗杂种呗。”周泰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位皆脸色一白,原本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小太监。
王公公本名就叫王福!难道这是巧合?
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他,只见刚刚已经完全醉倒之人,此刻却精神抖擞,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满是肃杀之气,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三人。
楚瑜和碧鸢心中惊骇,她们习武数年,竟然没有察觉到敌人已经醒来。两人迅速反应过来,手持武器,摆出战斗姿态,与那阉党对峙起来。
“看来,驸马爷,您对我们前来传旨充满了疑问呢?”王福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笑了起来。
丁青山面色不变,镇定自若地回答道:“王公公真是好酒量,喝了这么多,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佩服!佩服!”说完,他挥挥手,示意碧鸢与楚瑜放下手中的武器。
听到丁青山的话,王福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哼,我王福练功二十载,区区这点酒水算什么?就算是两坛酒,也难不倒我!”说着,他拍了拍衣襟上的水渍,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酒量和实力。
“佩服,佩服!王公公此行任务并非传召公主进京这么简单吧?”丁青山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
王公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驸马果然聪慧过人,竟然能猜到我此行另有目的。”
丁青山眉头微皱,语气坚定地说道:“王公公既然如此坦诚,那在下也直言不讳了,你们刚来公主府时,我就发现阁下所乘坐马车上遍布砍杀痕迹,想必是路上经历了一番大战。”
王公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轻咳一声道:“不错,除了传旨之外,本座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劫杀另一伙传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