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拿起一块自己偏爱的糕点咬下“左右我就剩个自己，再亏能怎么亏，自然要赌个大的！”

江妄抿口茶，应下“几波人？”

裴思脸上笑意越发浓郁“单单从账本和早朝来看，我感觉应该不下五波人！”

“六波人？”

江妄听着裴思带着几分不太确定的声音，放下手上茶杯，看向裴思。

裴思看着江妄的反应，把江妄刚刚送到自己面前糕点推给江妄，眉眼清浅半弯“我都离宫三年，只能凭借账本和今日早朝这么一会功夫模糊猜出一个大概，陛下，您手上的消息可比我掌握的多多了！”

江妄看着裴思动作，眉眼染上一丝懒散“想要提示？”

裴思看着江妄松口“当然！”

守在陛下身边的暗卫警惕的眼底都带着几分诧异，他们在这三年里从未见过如此放松，好说话的陛下！

江妄看着裴思周身荡开的明媚春光，冷寂的心冰雪消融。

裴思向来不喜欢在宫里待着，像其余嫔妃那样一生守着陛下，等着陛下的到来，他喜欢宫外，喜欢自由。

江妄三年前一次又一次被裴思带出去宫，逛遍京城，他们在逛京城时查贪官，诛叛党，治疫病！

江妄在那个时候甚至都觉得皇宫，京城不是一座冰冷囚牢，那是他和裴思踏着夕阳余晖回去的家。

江妄在裴思刚假死离开后觉得皇宫冰冷如囚牢时，也曾想过出宫逛一逛放松，却发觉自己站在烟火气满满的闹市和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冷，一样的寂寞，一样的孤寂！

暖他的从来都不是那些烟火气，而是那些和他在烟火气中说话的人！

江妄看着裴思期待地盯着自己，漆黑的眸底偏执疯意涌现又被主人转瞬压下“晋王敢造反自然是带着几分底气，但这底气是我给的。”

裴思听着江妄这几乎明示的话“除了近卫首领，兵部尚书也是陛下的人？那在早朝上，他演的倒是挺入戏！”

裴思扫眼下面城门口，看着第二波逆党开口出现“那就五波人！”

马辉早就接到消息，防止逆党逃跑，亲自带人守在城门口，正在警惕四周，就感觉到茶馆上有人躲在死角看着下面，他以为是逆党的人，带人上去正想好好查一查，没想到坐在视线死角的竟然是陛下和皇后娘娘。

“陛……”

裴思听着马辉声音抬手示意马辉不要声张“马大人放心，我和陛下过来时就已经顺手把茶馆里的内线清理干净。”

马辉从早朝后就在心里把裴思的地位提到和陛下齐平的高度，看着皇后娘娘这个手势，立刻明白陛下和皇后娘娘是不想暴露自己，正准备悄无声息退下，就听着隔壁桌突然爆发一个声音，响彻茶馆二楼。

“品行高洁，尽心尽力辅佐陛下？不就是魅惑君上的本事大吗？男子为后实在是荒唐透顶，陛下还让他干涉朝政！陛下此举是将江山社稷，祖宗礼法全数弃之不顾！太荒唐了！这简直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