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桐没眼看的用手遮了遮眼,她是真的没眼看呀。
虞姑娘:“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多少有些心虚,书期这多少有点受自己牵连了。
书期只觉得浑身无力,不想说话,她眯缝着眼凄凄道:“你看看我这都快被烧成灰的藤,你觉着我还好吗?”
“呃...”虞姑娘被噎的有些无语,她有心想说,其实你刚刚如果默默受着说不定会好些的,但看书期这会儿这个样子,这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顿了顿,最后悻悻的闭上了嘴。
“你是什么境界呀,大概还有几道雷?”
过了好半晌,书期突然语气恹恹的问虞姑娘。
虞姑娘先是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大概也知道了书期为什么这么问她了,她道:“这是元婴期的雷劫。”她的声音有些许无奈和怜悯,对就是怜悯,这还是书期品了许久才品出来的。
她居然在怜悯自己,她怎么敢的..
书期心里瞥着一口气的,她神识里的小人小手紧了又紧,最后眼一闭,嘴一抿不说话了,直接撇开脸不看她了,再次注力运转功法自己治疗。
心里哭叽叽的真的好疼,刚才真的是自己冲动了,当然,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会说出来。
书期用神识运转了好几次功法,可发现收效甚微,自己身上刚刚被劫雷劈过的地方,还是在隐隐作痛。收了功法,嗞了嗞牙,这会儿书期的心里特别怀念当初在药王谷里面治疗丹药可以当糖豆吃的日子,要是有颗糖豆吃,啊呸,如果有颗极品回春丹吃一吃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栖桐之前在那伙修士身上搜刮过来的储物戒,里面可是有很多疗效是很不错的疗伤丹药,她的眼眸不禁亮了亮,神识里的小人,开始趴拉起来储物戒,这一扒拉,不仅找到了好些疗伤丹药,还找到了好些其他的,看到那些的时候,她的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她小手先是摸了摸这个,又摸了摸那个的时候,格局在这一刻就打开了。
她可以趁着劫雷落下来之前,先把自己好好的护了起来,至少让劫雷劈起来不那么痛。
想到就干...
书期开始操纵神识力给自己的草身加了一个分枝,再操作那枝分枝做事,那分枝可能是刚长出来,分枝操作起来的动作有些机械的,它先一点一点的给书期的草身贴满防御符,防御法器也给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这么一通操作下来,书期觉得自己心安了不少。
她神识里的小人,抬眸看了一下,天边还在酝酿的雷劫,眼神藐视。
虞姑娘再次无语住了,她是真没想到,书期都被劈变色了,还有心情挑衅雷劫,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心的提醒道:“书期呀,要不你还是疗伤先。”可别再挑衅人雷劫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天道的手下不是。
书期哼叽了两声,颇为傲娇的瞪了虞姑娘一眼,如果之前对虞姑娘还有点同门之谊,再经过两次,啊不是三次无端被雷劈的事情后,也差不多消耗殆尽,虽然,她现在说的这话是出于好意,但是吧,她就是不是很想理她,不为别的,就为自己之前挨的那几道雷,她这会儿也不能给她好脸。
虞姑娘:“......”书期这脸臭得有些过于明显了点。
她这才明白了,书期这是生自己气了呢,不过想来也是,要是自己被殃及了,遭了雷劈,她的心里当下也不会待见那个人的。
虞姑娘苍白着脸笑了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自己护着点她,如果那劫雷还是错劈的话。
栖桐在边上也是时刻关注着书期这边的情况,她原本以为,小孩会找自己帮忙的,可没曾想,刚才小孩却坚挺着,甚至还主动和劫雷叫板了。
她除了最开始时候的那一瞬间被吓到呆住外,更多的是对小孩的虎操作的说不上来情绪。
不过,看小孩现在这个状态, 小孩这会儿应该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心里忍不住为她着急,但在随后看到她找丹药法器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就多了些期待,或者,小孩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莽。
虞姑娘的第三道雷劫,一如她所料,又比之前的那两道更粗壮。
雷落下来之前,书期的心里多少还带着点狡幸,想着之前那两道可能是那两道劫雷眼瞎劈错了,可当她眼睁睁的看着第三道手臂般粗壮的紫的发黑的劫雷同样直直的向着自己而来,她的心莫名的定了,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同时口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那伙修士的防御符也不道打哪买的,书期感觉第三道雷劈得好似也没之前那般疼了,虽然,那顺着她的草身漫延进自己神识,在里面滋滋叫嚣着的时候,她的神识还是会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的疼。
疼得小脸煞白的书期,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恐怕这场雷劫和她多多少少有的关系,但她还是有些许不甘心,特别是她悄摸去看虞姑娘的时候,发现这人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她瞬间泪流满面,委屈有之,不甘更甚,看向虞姑娘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虞姑娘连着被劈了三道雷,虽说,心里早有预料,又有书期这意外的分担,此刻的她身上还是很不好受,在接受到书期那如有实质的恨意,她无奈的抚了抚额,想了想,最后决定先顾好自己的好一点,至少先把眼前的劫给渡过去。
她顺手从储物戒里面取出一瓶自己宗门里面的疗伤圣药,仰头咕噜咕噜的吹了大半瓶,入口即化的丹药顺着喉咙一路直下,修复着虞姑娘被雷劈后损伤的身体。
书期只觉得此刻自己的神识非常的痛,痛得她想直接死掉的心都有了,她的神识里四道雷电之力在发了狂的乱舞着,一点一点的淬炼着她的神识,她神识里的小人,此刻早已摊软在地,惨白的小脸上七孔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