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马蹄声起,由远及近。
一名面容清秀,书生模样的少年赶紧让到一旁。只觉一阵劲风刮过,马儿的身影已窜出去老远了。
“对不起了小兄弟,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马背上传来,再一看,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这时,少年才发现马蹄溅起的泥浆糊了一身。“真是好马儿!”
艳阳高照,天气晴好。再有一个月左右的脚程,就将到达京都。少年心情大好,略一沉吟,吟出一首诗来:“暖阳艳艳,芳草茵茵,遍地樊花开。马儿嗖嗖,泥浆溅溅,全身污秽来,心情郎朗,胸怀阔阔,少年把歌赋。勉励勤勤,志向宏宏,誓除”吟到此处,少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暗道:等将来考取功名,再来完善此诗也不迟。
少年名唤昊然,家住南真国北方的偏僻小镇之中。父母早亡,寄宿在颇有文化的叔伯家中。从小倒也读了不少诗书,心中立有大志向。这次长途跋涉,便是进京都赶考来了。
正是:“皓阳当空耀人间,然荻读书济苍生。正义长存青天鉴,气冲霄汉指江山。”
森林小道,快马疾走,留下一串马蹄声急促。马背上的汉子,面容刚毅,正气十足。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执着马鞭。突然,汉子握缰绳的手一勒,马儿吃痛,前蹄高高跃起,发出一声长鸣。而就在马蹄前不远处,一条纤细的钢丝索,微微闪着寒光,其锋利程度,丝毫不用怀疑可以轻易割断马腿!
“不愧是人称铁拳鹰眼的张正,这等眼力,让人不得不佩服!”阴喋喋的声音从小路一侧传来,随后几名黑衣人鱼贯而出。为首的一人目光阴霾,盯着张正:“为了找你,我们可是花了大力气,东西交出来吧!”
“哼,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张正冷哼一声,随即跳下马背,拍了拍马脖子,“老伙计,你先走!”说来也怪,马儿听了张正的话,打了个响鼻,真的就顺着来路跑了。
“嘿嘿,张正,看来你的畜生并没有你这般讲情义。你放心,只要你交出东西,我们也不为难你。”
张正瞧也不瞧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对钢精所铸的拳套,套在双手之上,缓缓地绑着固定索。“回去告诉你主子,东西他拿了也没用,他是学不会的。”
黑衣人首领眼神微眯:“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就凭你,还没有资格说这个话。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皇卫四大都统全都来了,你们也算看得起我。”张正,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神坚定,丝毫不惧。
听到此话,黑衣人首领终于变了脸色“动手,要活口!”话音刚落,另外三个方向也是各自走出一人。
“喝”
“嘿”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京都城内,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一酒楼阁楼之上,几个酒客喝着小酒,侃侃而谈。
“听说了吗?张大侠失踪一个多月了。”
“张正?最近江湖之中不大太平,先后已经有好几个泰山北斗失踪了。听说都是皇卫干的。”
“哎,你们说这皇卫掌握军政大权,还来瞎掺和这江湖之事作甚?”
“嘘,你不要命啦?小心隔墙有耳。”
“来来来,吃菜吃菜!”
“这个皇卫真不是什么好人,哼!名字也古里古怪的,好生讨厌。”隔壁桌上,一名少女双手托着香腮,小声嘀咕道。只见这少女年级虽轻,却生的十分水灵。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顺着一侧纤细的脖颈而下,随意的搭在酥肩之上,露出半边莹白精致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下,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活泼朝气,一看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主。粉嫩的小鼻子配上嘀咕的小嘴,更是显得可爱。
少女一旁坐着位老者,须发皆白。就着杯盏中的茶水,小咀一口:“你又没见过皇卫中人,如何得知他们不是好人?”
“咦?皇卫难道不是一个人?”少女斜着脑袋,纤长的食指轻轻地点在嘴角。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气鼓鼓的盯着老者:“哼!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知皇卫之人都是超级大坏蛋!”
“好好好,影儿说什么,便是什么。”老者无奈一笑,这个孙女真是让人头疼。
“挨,爷爷,这都一个多月了。你找的人真的在这里吗?”影儿看着酒楼外,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不乏贩卖女儿家喜欢之物,心里有些雀跃。
爷爷捋了捋胡须:“一切自有天意。”
“少装神弄鬼了,你在修仙之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街头神棍。”影儿嘟嘟嘴,丝毫不顾忌的揭爷爷的短。
爷爷老脸一红,反驳道:“小孩子懂什么,我这伏羲八卦之术可不是什么街头骗术。你爷爷我当年好歹也被人尊称一声神算子。”
“少给自己贴金。哼!每天都来这城门口守着,我可不干了。本小姐要去逛街,你爱来不来。”
京都城门处,进出之人络绎不绝。昊然跟着人群,挤进了京都。看着这里的繁华,昊然脸露激动之色。几个月的辛苦跋涉,终于是赶到了。
“总算是到了啊,距离试笔还有一些时日,还来得及。”昊然心里暗道。
试笔,是京考的第一场。考官给出一个主题,任由考生发挥。明面上,这一考,主要是考考生的思想以及文笔。事实上,来自各地有家世有背景的考生会将自己家传的毫笔取出作答。全国各地,达官显贵的子嗣很多,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一目了然,免去了许多麻烦。所以谓之试笔。当然,普通的考生大概永远也不会知晓试笔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