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只能让我看见的系统或者魔鬼对吗?”
“在你之前还有很多人。”
“哼,我就知道,开出你的价码吧,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时缘的下落。”
“四分之一生命怎么样?”
“真的?”
“假的,我并不是你说的魔鬼或者系统,我只是个名字叫做皇甫鹤云的观察者,不是你的弟弟。”
“那你除了监视我还有什么用?”
“之前的家伙们有的把我当做闹钟,有的在发呆时会被我叫醒,也有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跟我聊天。”
“就这些吗?”
“我会在合适的时间询问你的想法。”
“这是为什么?”
“猜测未来。”
“那在我之前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喂喂喂,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些家伙很见不得人吗?”
“观察者从不泄密。”
从这个怪家伙嘴里完全套不出东西来,罗开说得也有些累了。现在仍是冬季,傍晚外面的气温很低,寒冷的空气灌入肺中并不好受,像是嗓子痒的不行,嘴里长着口腔溃疡,舌头上因过敏起了红丁,却还要强忍着咽下食堂做的爆辣的土豆一样让人崩溃。
“用舌头顶住上颚,这样会好受一点。”
罗开点点头,抬起舌头顶住了上颚,空气还是那样冰冷,但嗓子确实好受了很多。
“辣理呢?歪使吗不喝唔一啊?”
“我用鼻子呼吸。”
“……有病?”
“这很不礼貌,罗开。”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好吧。”
“好,罗开认错了,我原谅罗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深冬时节,树木都秃了,不过南方的地区还没有下雪。据说从两年前开始,南方再也没有下过大雪,最多只是零星的雪花。从天空中慢悠悠地飘啊飘,落在地上一下子就融化掉了。
只有亲历过那场暴风雪的人,才知道普通人的生命脆弱地不堪一击。如果那天嗜血的恶魔并没有出现,等不到兽人入侵他们就会死在二楼的窗户外。去军团堡垒求援什么的,不过是权力者骗人的把戏罢了,大家都知道出去意味着什么,但大家都无能为力。
极寒中,他们因恶魔的屠杀侥幸躲过了严寒,但他们永远不会感激恶魔,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那天先遇见的是那个恶魔,他们就会成为融化冰雪的燃料。
那个恶魔,必须被铲除!
“罗开。”
“怎么了?”
“时间不会等人,但前提是罗开能活着到那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像小说里那样,要躲就躲一辈子永远不出来,要去就不要有丝毫犹豫的起身,别纠结了很久才决定要去。”
“为什么这么说话?”
“无可奉告。”
“是在我之前的人犯了这样的错误,是吗?”
“无可奉告。”
“哼,说着无可奉告又告诉我这些,说话只说一半很不礼貌,皇甫鹤云。”
“是吗?我知道了,对不起,罗开。”
“好了好了,我要专心赶路了。”
“一帆风顺。”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月光洒满大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银装素裹。猩红的光浸染了世界,暗淡又危险的血光——血月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