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做个两手准备,一方面是先派人去临城细细探查养父母那边的详细情况,另一方面则是在不影响孩子温书的前提下,尽量多找机会去跟这孩子慢慢培养感情。待到明年科举结束,咱们也将养父母那边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届时寻个机会,将他临城的父母都接过来,咱们两家人也开诚布公的坐下聊聊这件事情,不管怎样,总是要将他那边的父母安置好,如此咱们将来让青儿回归的时候,也能少些歉疚了。让孩子得两厢父母疼爱,总好过让孩子两厢为难好的多。
将来咱们还是要跟他临城的父母常来常往的,此事更是需要从长计议,咱们都等了这么十七年了,也不差最后这几个月了,因此你要稳住,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害了孩子。”
王维远穿好靴子,转头却与侯夫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虽然她很快就移开视线,他还是看到了她眼中那强烈到掩饰不住的慈爱目光。
慈爱,这个词语今日在侯夫人的身上感受到好几次了!
王维远暗暗叹息一声,许是出来太久,想念家里的母亲了吧?因此看到与母亲年龄相仿又很温婉的侯夫人,就生出了孺慕之情吧?
看来回去要跟母亲再写封平安信了。
思及此,王维远就开口辞别:“今日多劳侯夫人费心照料,如今天色不早,不知阿均现下如何?若他也醒来的话,我们也该回去了。”
侯夫人听到他要离开,脸上露出不舍之意,下意识就想开口挽留,又想到夫君的那番话,最后还是微笑着解释:“阿均就在隔壁的院子里,他醒来的比你略微早些,只等你醒来了,一起归家呢!”
当下侯夫人就唤人去叫了秦时均来,锦初和秦嫣然也都跟了来,见王维远已是清醒过来,遂就跟侯夫人告别,出了景川侯府准备离开。
说话间,景川侯身着常服也匆匆而来,他应是沐浴不久,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中年美大叔踏步之间,锦初隐约觉得他与王维远竟有几分相像之处。
莫非,长的好看的人都很相像?
想到自己的疑神疑鬼,锦初自嘲地笑了笑,跟在几人身后出了府里,坐上马车归家去了。
景川侯府赏菊宴上,远山居士神奇现身的消息,次日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在京城赴宴人的家中传开,经过两三日的发酵后,整个京城都知道近两年异军突起,风靡书画圈的远山居士竟是一不满弱冠,进京赴考的优秀举子了。
因着并不知王维远的住处,那些人就直接跑到了秦府去找秦时均,以期通过他的引荐来结交王维远,最后都被秦时均以远山居士接下来的日子要闭门不出,一心备考的借口给打发回去了。
即便如此,也吓得秦时均一连数日都没敢上门来找王维远,如此就这般安静无波的又度过了近十日。
这期间,锦初与欢颜又做了一批脂粉送到了秦夫人的胭脂铺,也收到了第一批脂粉的盈利三百二十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因为定价比临城要更高一些,因此利润也比临城更可观。
且胭脂铺的生意开始出现了回头客,送去的脂粉销量开始暴涨,锦初开始计划着赁屋舍,招女工,扩大生产量。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宿承安的第一封书信,信上说他已于五日前顺利到达北境,入了幽云城。
锦初就将自己的计划也写信告诉了他,本想将王维远去景川侯府赴宴扬名的事情也告知与他,忽地想起来宿承安对王维远的敌意和戒备,遂就只写了些关心问候的事情,略过此事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