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李智勋走过来，从后面搂住陆令萱问道。

陆令萱转过身，避开了李智勋的怀抱，去接了一杯咖啡，“我不如我辞职吧？”

“辞职？”李智勋急了，“为什么辞职？是不是宋惠珍还是我妈又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陆令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让李智勋更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显然是工作上的事情，陆令萱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笑容，李智勋抱歉的走开了，陆令萱看着李智勋离开后，长吁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楼下那辆车。

楼下的跟踪者一直盯着大楼，直到都要打瞌睡的时候，终于看到陆令萱从大楼里出来，但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路边拦车，一辆计程车停在她面前，跟踪者立刻启动车子追上去。

陆令萱上车后，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卓阳，淡淡的说道：“卓警官，港宁学院有个叫徐欣然的女孩，我在宴春会所见到她，当时黄子晴说校长要见她，不过她情绪很激动，恐惧的哀求黄子晴可不可以不去见校长。”

“校长？”卓阳蹙眉，“应该就是宋海华了，宋海华在那种地方出现，肯定没好事，这个女生大概也是受害者之一了。”

“我打听过，徐欣然在会所里不同于其他人，不是随便接待客人的，一般都是指定接待的贵宾，想来这些贵宾，应该都是宋海华生意上有利益来往的人。”

卓阳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成拳头抵着嘴唇，眼中全是愤怒，难以想象那样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被这样的禽兽给推入地狱，受尽屈辱和折磨，忍不住咒骂，“人渣，混蛋。”

陆令萱没说话，想到那些被摧残的少女，谁心里都不好受。

卓阳整理了情绪后，才说道：“那个人还在后面跟着，没想到你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接近了黄子晴，该是她主动找上你的，这样至少降低了对你的怀疑。”

“可她依然不信我，若不然，不会再我前脚出门，她后脚就派人跟踪我。”

“做这个行当的人，都是很谨慎小心的。”卓阳淡淡的说道，“徐欣然的事情，我会去调查的，尽量能解救她。”

“还是不要。”陆令萱冷漠的开口了，“你这时候解救她，无疑是让我被怀疑，我一去，徐欣然就被警方带走离开港城，这不是太巧合了吗？而且，徐欣然显然知道他们不少事情，你觉得你真的能轻易解救她？只怕反而打草惊蛇，害了她的命，别忘了你的顶头上司也参与了，没准，就是这徐欣然的恩客。”

陆令萱的声音里透着讽刺，卓阳的眼神越发幽暗了，“你倒是想的周到，陆令萱，我过去，真的是小看了你，冰冰想来也不知道，你这么有出息。居然用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信息，让我想办法来接应你。”

“我刚进入宴春的第一天，黄子晴就给了我一个新手机，我查过，那个手机里有了追踪器，我发出的任何信息、任何电话，黄子晴那边都会知道。”

卓阳眯起眼眸，“看来，你在那边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个黄子晴还真是难对付，太过谨慎，只怕你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什么。”

“对了，之前我让发叔教给你的杯子，可有线索？”

提起这事儿，卓阳都不得不说陆令萱太过谨慎，“你给了我两个杯子，一个是李成的，一个是玉莹的，我让法证科的同事做过比对，不是同一组指纹，所以那个应该就是李成的指纹，怎么？你连自己的人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