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族长家,自打方铜他们走了,方族长和媳妇坐在一起,也坐在一起唠嗑,桌上是切下来的两块蛋糕。
“你别看这方铜滑不丢手,还挺有情有义的。”
族长媳妇咂咂嘴,“我觉着啊,这老方头以后有后悔的日子去。”
方族长摇摇头:“你懂啥,那方金都中童生了,这可是咱们族里如今唯一一个有功名的。”
“嗤,你懂个啥,书读得好跟人好是两码事,你以为是个读书人就是秦彦他爹那样的?”
她翻个白眼:“别人家出个读书人鸡犬升天,他家供个读书人六亲不认,哼,亲弟弟都占不到的便宜,你还惦记上了。”
方族长闷闷的不说话,不乐意跟她扯。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得看着老方家,不能让他们胡来。
看来他今晚得去一趟方家,方银亲事儿得好好说道说道。
只是松了口气的方铜和提起心的方族长都不知道,此时县城正掀起了大风浪!
“官府办差!让路!”
县城的街道上,老百姓摊主们都站在道边,小声讨论这是怎么了。
“这是出啥事了?”
“不知道啊,瞧着是去拿人的!”
“没看见人都是跑着去的,我咋觉得这事儿不能小啊?”
“咱这小县城能出啥大事?”
有不少闲着没事又好奇的人,一路远远跟着衙役,看着他们到底是去干嘛。
他们跟到一处巷子,见衙役叫门,人群里有人提醒这院子有后门,衙役们赶紧去堵。
没人开门,便硬撞了进去,没一会儿,就见抓了个人出来。
“哎,还真是拿人!”
“这是犯啥事了?瞧着是个读书人?”
“哎哎快看,还拿出来好些东西!”
围观的老百姓探头探脑的,看到除了个年轻人,还有书箱,匣子,不知道是装啥的,还有拎在手里的钱袋子。
这会儿县令在衙门里,来回踱步,神情焦躁。
他区区一个县令,怎么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了!
“哎呀,怎么抓个人这么久!”
“大人别急,肯定能抓回来,咱们不是已经听郑举人的,派人在城门口检查了嘛!”
县令瞥师爷一眼:“我是急这个嘛!我是急这件事之后怎么办!”
他压低声音,但是却压不住自己的语气。
“这可是科举舞弊!科、举、舞、弊!”
二十几年前的舞弊大案,牵连甚广,天子一怒,直言舞弊乃是蚁溃朝堂,动摇社稷,罪同欺君,那一遭掉脑袋的官员不知多少。
娘的,到底是哪些龟孙在他县里搞这个啊!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带头,果然是衙役们带着人回来了!
“快快!”
他招呼人,开堂是来不及了,还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