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肯定是你,害死了我爹和我叔父他们,你还想死不承认?”游坦之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圆睁,怒视着慕容复,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
只见他再次大步向前,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慕容复,口中不停地骂道。
然而,慕容复又怎会把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游坦之放在眼里。
见到游坦之如此不知好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指指点点,慕容复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自己堂堂慕容家的公子,燕国皇族后裔,岂能容一个小小游坦之这般放肆无礼。
只听“嗖”的一声,慕容复猛地抓起手中的酒杯,毫不犹豫地朝着身前那正对着自己指指戳戳的游坦之用力掷去。
酒杯犹如一道闪电,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径直飞向游坦之。
因为慕容复距离游坦之太近,其他人根本来不及救援,游坦之来不及躲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袭来。
“砰”的一声闷响,酒杯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胸口。
刹那间,剧痛由胸口传遍全身,游坦之惨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毕竟,此时此刻的游坦之尚未有后来那些惊人的奇遇,他的武功实在是不值一提,稀松平常。
面对慕容复饱含愤恨的全力一击,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下来,当场便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很快又两个僧人上前探查游坦之的伤势。
只见那慕容复满脸怒容,双目圆睁,对着众人厉声喝道:“你们这群人,毫无真凭实据,便如此莽撞地闯入我这燕子坞!
身为燕子坞的主人家,我已经好言好语地向你们解释了一切,可你们不但不领情,反而在此处得寸进尺,对我横加指责!难道真以为我慕容复怕了你们不成?”
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诸人,接着又道:“尤其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也敢对我指指点点,莫非是觉得本公子太过仁慈,不会与你计较么?
哼!莫不是诸位大师和各路江湖好汉们,今日铁了心要将我姑苏慕容家赶尽杀绝?”说到此处,慕容复已是咬牙切齿,心中恨意难平。
而对面的玄苦大师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礼,缓声说道:“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息怒。
贫僧等人此次前来,确实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及玄难师弟和单正掌门他们如今身在何处,还望慕容公子能够体谅我等,如实相告。
若是我等在行事过程中有什么不当之处,万望慕容公子海涵。”
尽管玄苦对于慕容复打伤游坦之一事颇为不满,但毕竟此事尚有些缘由,因此他还是强压心头怒火,尽量以平和的语气与慕容复交流。
“说!本公子说了什么?难道我说的话诸位大师和江湖同道会相信不成?
如今我真百口莫辩!你们这群人浩浩荡荡、信誓旦旦地闯到我慕容家来,不就是惦记着我慕容家的产业嘛!
哼,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慕容家的家业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慕容复怒目圆睁,声音铿锵有力,语气强硬至极。
此时,只见玄难大师缓缓走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再次语重心长地道:“慕容公子,您当真要与在场的所有江湖同道为敌吗?这样做实属不智啊!”
玄难虽对慕容复刚才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仍希望能再劝解一二,以免再起厮杀。
然而,慕容复却毫不领情,冷哼一声,道:“嗯?怎么?大师这是打算动武了?那好啊!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咱们就别啰嗦了,直接动手吧!说到底,谁强谁弱,最终还是得靠手中的功夫一决高下!”
话音未落,慕容复身后的包不同、风波恶二人立刻挺身而出,他们手握着各自的兵器,眼神凌厉如刀。
与此同时,众多慕容家家丁和护卫也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或长刀,一时间寒光闪闪,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在慕容家那令人心动的重赏激励下,在场的家丁和护卫们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丰厚的赏赐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家丁和护卫中的还有许多人,都是经历过上一次燕子坞之战的幸存者,他们可都是见过血的。
而且包不同还隐晦的向着这帮家丁、护卫表示:他们家慕容公子,还有上次所使用的那种威力惊人的毒药。
不过,这等厉害的毒药只有在关键时刻施展出来,方能起到一锤定音的决定性作用。
如此一来,众人心头的担忧顿时减轻不少,底气也随之变得更加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