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惊恐的看着文帝,见夏侯渊要离开的意思,立即大喊道:“且慢!皇上,微臣的妻女是无辜的,您不能对他们下手,有任何责罚,微臣愿一人承担!”
文帝依旧冷漠,沉声道:“朕只需要真相,无论他们是否无辜,都不重要。”
夏侯渊转身离开,徐程慌了一把抱住夏侯渊的腿,大喊道:“将军!难道您不为属下求情吗?!属下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办事啊!”
此话一出,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徐程本就是夏侯渊手下先锋,若说这件事和夏侯渊一点关系都没有,谁都不会相信。
夏侯渊冷眼看着徐程,反问道:“你派人行刺皇上证据确凿,我为何要替你求情?我又何时指使你刺杀皇上了?”
“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徐程松开夏侯渊,眼带怨恨瞪了他一眼,回过身看向文帝说道:“皇上,今日这一切,都是北清将军只是属下的!是他得知您龙体抱恙,想要趁机谋反,指使微臣送刺客进来,幸而今日二皇子来得及时,否则就让他得逞了!”
文帝面色难看看向夏侯渊,迟疑道:“你既然说是北清将军指使,可有证据?”
“属下当然有证据!只是…”徐程犹犹豫豫不敢说,时不时看着夏侯渊,好似忌惮他会报复一般。
夏侯渊冷笑一声,主动开口道:“今日事关重大,本将军行得正,没做亏心事自是不怕什么证据,今日最好是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既然你说有证据,那不如就把证据拿出来,让大家一起看看。”
话落,文帝瞧着夏侯渊这般态度,明显不相信是他所为,随即看向徐程,质问道:“既然你说有证据,还不立刻拿出来,不能冤枉了好人,朕也不许错放一个!”
徐程不再犹豫,抬手指向沈清歌,说道:“半月前,沈清歌找到属下,她想给沈家报仇,于是给了属下一大笔银子,并且抓了属下的儿子,以此作为要挟,威胁属下必须帮助夏侯渊做这件事,否则就要属下永远见不到儿子!”
“属下迫不得已,只能答应沈清歌的要求,这是我们之间来往的书信,请皇上过目!”徐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沓信函,交给了一旁的小太监。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事会牵连沈清歌。
林子晋忽而站了出来,讽刺道:“难怪北清将军突然要迎娶罪臣之女,原来是和沈家余孽联手,谋害皇上,夏侯渊你可知罪!”
沈清歌上前一步,冷眼看向林子晋,冷声道:“闭上你的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要饭的说话了?”
林子晋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想要用眼神示意沈清歌按计划来,但见她根本不看自己,当即大声斥责道:“沈清歌,你别嘴硬了,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记恨皇上斩杀沈氏一族,碰上夏侯渊这个狼子野心,想要谋反的人,所以你们一拍即合,想要害死皇上,只要你承认错误,皇上或许会网开一面!”
沈清歌嗤笑一声,反驳道:“人证可以收买,物证也可以伪造,我怎么知道徐程手里的信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哪个人会把自己的罪证随身携带,你们错漏百出,还想把脏水泼到我们夫妇身上,居心何在啊…”
此话一出,正在看信的文帝,只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子戏耍,当即扔了手中的信件,倘若真的是沈清歌和徐程勾结,这些信早就该被毁了,怎么了可能会随身携带!
“来人,立即将徐程妻儿五马分尸!”
文帝动怒,命令一下,徐程连连叩头求饶。
沈清歌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看向文帝解释道:“启禀皇上,今日之事,都是林子晋一人所为,他才是真正的主谋,前日,他买通我家的一个小厮,给臣妇送来一封信,为的就是让臣妇在今日作伪证,陷害我家将军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