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这泡尿能浇醒他吗?”
“对准点,别走神,他就快醒了。要是他醒不过来,那可就真的没救了,就看他的造化了!”
“哦,你看,都射到他嘴里了!”随着孩童清脆的笑声,令狐晓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手臂又麻又痒,还隐隐发烫。
他张大嘴巴,一股温热的水流射入嘴中,令狐晓本能地咽了下去,嘴巴随即又闭上了,温热的水洒在脸上。
令狐晓的嘴巴再次被掰开,温热的水流又一次射入嘴里,他咕噜噜地咽了下去。
这次他被呛得咳嗽起来。
终于,他彻底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孩童身影正对着自己的嘴巴尿尿。
旁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捏着他的嘴巴。
“醒了,醒了,爷爷!我的尿好厉害!”顽童兴奋地欢呼起来。
令狐晓听到声音,连忙挥动右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垂了下去。
老人松开紧掰他嘴巴的手,令狐晓的嘴巴微微颤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下口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安静地躺着吧!”犹如洪钟般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令狐晓眨了眨朦胧的眼,想起那蛇定然是剧毒无比,此刻的他身中剧毒,瘫软在地,浑身无力,手不能动,头也抬不起来,更看不清老人和顽童的模样。
不知这一老一少是善是恶,反正他已无力反抗,只能听天由命。若是仇人,大不了就是一死。
孩童不再嬉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老人捡起地上的剑,砍下旁边的几根树枝,又捡起几根藤蔓,将树枝简单地捆绑起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做完这些,老人弯下腰,试图抱起令狐晓,但令狐晓太重了,老人只好半拖半抱地把他弄到树枝上,再用几根藤条将他的身体紧紧地绑在担架上。
“今天不打野味了,真是可惜!”老人不无遗憾地说。
“爷爷,真的不打了吗?”
“这个野味可够大的!”老人哈哈一笑,“带上那条蛇,拿回去也许还有用!”
“好呢,爷爷!呀,蛇好重!”孩童使出吃奶的劲,想拿起无头蛇,但那蛇身有孩童手臂般粗细,孩童拖了几下,始终无法将其拿起。
老人见状,伸手轻而易举地拎起无头蛇身,随手一丢,丢到令狐晓身上。
令狐晓吓得一个激灵,身上瞬间竖起无数鸡皮疙瘩,眼神也变得更加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