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对面,云绮正拿着雪白的帕子神情认真的擦拭着一柄带着寒光的匕首。见到萧风进来,冲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一声声暧昧的低吟声再次从他口中传出。
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挑衅眼神,萧风嘴角一扯,那种想要将他丢出去的冲动越发明显。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根本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在外面听到那些声音,想到他家“师弟”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就算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外面那些人想的那样,却也让他怎么想都怎么不舒服。
“师兄。”看见来人,玉韶华勾了勾唇角,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萧风微微颔首走了过去。
“人都走了!但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到:“人是寒王送走的,他把人送走了,却把自己留了下来,说是等着他的随从将人送到岸边以后再回来接他。”
在决定陪玉韶华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辰京的各方势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寒王宫祈寒的名号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综合外人对他的描述,萧风总结出两个字:花瓶。
没错,按照他师弟对于花瓶的另外一总解释,那就是中看不中用,只能拿来当摆设的存在。没有见到宫祈寒本人之前,他觉得用这两个字来概括这位寒王恰到好处。
辰京中流传着一句对于宫祈寒的描述:空有容貌艳艳,不如富家孩童。
整个辰京都知道,寒王宫祈寒不受宠,自小就被陛下扔在冷宫自生自灭,哪怕后来因为玉王府那位小霸王而离开了冷宫,被封了寒王,也一样是除了生活条件比之前好了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没有受过身为皇子应有的教育,文不成,武不就,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说他空有容貌,却连富家孩童都不如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宫祈寒,是辰京目前几个皇子中最没有杀伤力的一位。
不过,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人,萧风此刻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见到的宫祈寒,和传闻中的版本貌似有些不一样啊。
虽然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可是萧风就是有种感觉,宫祈寒,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简单。
“宫祈寒。”缓缓念出这个名字,玉韶华的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
那双狭长的凤眸扫过甲板的方向,似乎是在透过船舱看向那坐在甲板上品茶的玄色身影,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随意的往软榻上一躺,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传入船舱内的两人耳中:“师兄,来者是客,请那位寒王殿下进来坐坐吧!”
萧风和云绮介是一愣。
不能怪他们太惊讶,只能说今天的玉韶华太过反常。
他们认识的玉韶华,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可只有他们这些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玉韶华,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