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仿佛置身于事中,眼睛里满是迷茫、愤慨,转而一眼坚定,他说:“庙里的针灸技术在远近都很有名,但因为变故,这套治病方法才没有传承下来。”
大师兄一副痛苦的表情,想起那次事件,捶胸蹬脚,他把那次发生的事缓缓说出,讲述给一凡听。
他慢慢地说起了这个故事:“一凡师弟,目前道观里如今就你的医技最高,希望你能借助这本针灸古法发扬光大,恢复我庙医治技术,把曾经的辉煌重现,让附近的村民病有所治,药有所方。“
他喝了一口茶,把喝进口里的茶叶吐到地上,说:“已有五六十年了吧,那时老道长还年轻,他那时还不是道长,那时的道长姓邱,邱道长年事已高。
有一次,很晚了,外人有几人捶庙里的门,说要邱道长去给他家的小少爷治病,邱道长稍微收拾一下,带着吴道长随他们去乡下为人治病。
那是一个大富人家,在周边百把公里以内都是出了名的富豪,良田万顷,整片都是他家的土地,家里什么都有,就如一个小乡镇一样,他家也有家医,家里豢养了一批打手,下面的人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那次生病的是他家的小少爷,三十多岁,从小就体弱多病,长大后也身子孱弱,偏偏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姑娘本是他家的丫头,以前就与他家家医的儿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姑娘早就对家医的儿子有意,可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把她强行娶至富豪家。
小少爷体弱多病,下面也有问题,行不了夫妻之事,那姑娘嫁过去之后,还频频与家医的儿子往来,偷情,姑娘和家医的儿子心中早就巴不得那小少爷死。
那次小少爷得了重病,家医治不了,才说服老爷请邱道长下山为他治疗,所以邱道长才带着吴道长一起来到他家为小少爷治病,经过邱道长的针灸和施药,初步治疗之后,小少爷的病也有好转,家医一心不想让小少爷好,巴不得他早点死。
在邱道长给他治疗后的几天,他们给小少爷下毒,最后毒性发作而亡,家医说小少爷是邱道长用针灸治死的,邱道长被他们抓去,要一命抵一命,邱道长也知道是有人嫁祸于自己,可是一个人怎能说服一帮人的说词,老爷也就相信了家医的话。
邱道长发誓说如果是自己治死的,庙里再不行医,愿自断手指,不再针灸,即使是这样,富豪家人仍然不相信邱道长的话,被他家豢养的狗打断一条胳膊之后把邱道长丢到外边路上。
后来邱道长端着残疾的胳膊自己回来,不久便郁闷而死,把邱道长埋藏之后,后来吴道长接过主持之位,一度不为人治病。
直到人们把这事逐渐忘记,吴道长才慢慢地为附近穷苦的群众看病抓药,再也不提针灸之事,慢慢地针灸治病这一医技就在道内失传了。
大师兄说起这个故事之后痛苦流泣,嚎啕大哭起来。
等他慢慢平静下来,对一凡说,希望一凡苦钻针灸这门医技,让五显庙重放光彩。
一凡听到大师兄讲完整个故事,站起来在院内徘徊了几圈,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道医传承下去,重放道医异彩。
一凡是在庙里跟师兄们一起吃的午饭,尽管条件差,但最起码的膳食还是不错的,一凡很喜欢吃庙里的那盘炸腐竹,香而软,火候正好,又不烂,还有那碗酱油辣椒粉,至今为止还没有吃到过比这里的做法更有味的了,就是那点酱油辣椒都可以吃下两碗饭。
吃完午饭后,一凡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交给大师兄,说:“过年了,自己也难得回来一次,这点心意望大师兄收下。”
大师兄说:“一凡,你给庙里付出够多的了,每次来都给钱。”
一凡笑笑说:“大师兄,你要记住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拿点钱还不应该的吗?收下吧!只是一点小心意!”
大师兄眼噙热泪地说:“一凡,大师兄无能,还望你早点回来,主持庙里之事,这是我的真心话。”
一凡对着大师兄行礼,什么也没说,走进大殿,烧香,行礼之后离开了五显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