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忍忍,这人才进来几天,就算要将人踢出去,也要再过几天,不然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是我们自己招进来的,传出去多不好。”
学长已经忍够了,按照导师这个节奏,这个学期都不一定能够将人赶走,他现在见到郝贤就烦。
“老师,想进咱们实验室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占着茅坑不拉屎,完全帮不上我们的忙,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你看看,今天她能将莫期吓跑,明天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不利于实验室的事情,您要是抹不开面子,我去找樊老师说说,想必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教授没有让学生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倒不是心疼学生,而是心疼自己。
毕竟这个学生家里有钱不怕得罪人,他可是还要在这学校待好多年的,要不是他的能力确实不错、中途将人踢给别的同事,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他根本不肯呢个忍他这么久。
眼看着孩子再有一年多就能研究生毕业,他可不想被整的晚节不保。
“别别别,等有空了我就去找郝贤谈谈,看他打底是什么想法,他要是有更好的去处,咱也不能阻了他的前程。”
说的好听,是不能阻了孩子前程,实际上就是会委婉告诉郝贤他不是做学术。
学长满意离去,走之前提醒了自家亲爱的导师。
“我之前找他谈过了,他好像挺喜欢阳奉阴违的,您最好别相信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老教授心疼的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发顶,将人赶出了办公室。
“好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难道还能被他一个娃娃给糊弄了?”
很快老教授就明白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被郝贤用同样的方式糊弄了。
见郝贤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转头还是马虎应付工作,每天莫期不在实验室,就跟个大爷似的,叫都叫不动。
他还是在学生一周后气势汹汹来找他兴师问罪的时候才发现的真相。
这回他没有再给郝贤留面子,直接找了樊洋谈话,将这个学生的行为详述了一遍。
“这个孩子不适合实验室,很多条件合适、没机会的学生还在排队呢,你也不想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你以后的晋升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樊教授也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才帮的忙,当即表态。
“既然如此,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看来我不适合做面试的工作,看人还是没你准。”
顺便恭维了他几句,“我带的这几个学生就没你那几个懂事,我总要我在后面鞭策才能好好完成论文。”
事后他先是将之前收的礼原封不动退还给了云漓下属,然后直接电话通知了郝贤。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实验室,你积极性不足、底子薄,不符合我们岗位要求。”
随后他吩咐手底下的学生将郝贤的指纹从系统删除,彻底将人踢出局。
云漓听着下属上报这件事的时候,倒没有很生气,毕竟这个人被赶走了,说明确实给莫期添了堵,至少她没做无用功。
她给郝贤布置了新任务。
“你告诉郝贤,只要他继续纠缠莫期,好处自然少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