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定定停在店门外,眼神不善注目着刚刚冲进去的苏茗。
面对苏茗的挑衅,他想迈步进店,刚抬起脚,又忌惮一旁坐着的白挽歌,只能不甘的放下脚。
这里是人家的领地,贸然闯进去打起来就不好了,何况无头那个疯女人也住在这里……
“你好,我是名可怜的邮差,里面那女人抢了我的东西,请问我可以进来讨要么?”
硬闯不行,若是店主人同意,就没问题了吧?
“不行!你不能答应他!他要是进来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苏茗尖锐的声音不断刺激着白挽歌的耳膜,她最后手指画圈,说的“我们”,把白挽歌也包含了进去。
“不不!我的目标只有你一人,你抢了我的信,我当然要收回来,不然信主人等不到信件,会十分伤心的。”
说完,邮差脸上三道月牙更弯了,黑漆漆的月牙眼睛反倒看向白挽歌。
白挽歌环顾他们两拨,不知道邮差为什么不能进来,不过他若是进来了,说不定会拿走信件,并杀了在场所有人。
可不放他进来,这二男一女三人组,好像十分能惹麻烦,保护了他们,保不齐自己会被这位邮差记恨。
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有话好好说,要不这样,你把信还给他。”
“呼呼……”邮差捂嘴偷笑。
苏茗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震惊的看着白挽歌:“姐,你知道吗,这玩意是他自己贴在我身上的,他拿走信我会死的!会死的!”
“邮差鬼给别人送信,只要送到手的不是信件主人,一旦收回,送错的那个人就会死!”
顺便还为白挽歌展示,牢牢贴在她腿上的红色染血信件。
信封上没有标明任何收件人,这意思摆明就是,谁接了这信,谁就要死。
白挽歌有些为难,看向邮差:“要不你喝点茶消消气,放她一马?”
邮差弯起的月牙脸瞬间板起,脸色十分难看。
他放过她?呵呵……谁会放走到手的猎物!?
他再弄死几个人就能晋升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白挽歌本来说让他喝茶消气是句客套话,可前台桌上转眼出现了一盏冒着冷气的茶盅。
前台桌下,凝起一小片黑色虚影,托着茶盏递给外面站着的邮差。
邮差端起象征性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弯月的眼睛瞬间瞪的超圆,啥话没说,一口气干了剩下的茶。
随手把空茶杯往白挽歌的方向一递,毫不客气地讲:“再来一杯!”
“续!”
黑色虚影接过空茶杯,往前台桌上一放,茶杯底部自动涌起茶水,续满一杯。
邮差二话不说,又一口干了,意犹未尽。
白挽歌不知道这茶哪里来的,自然不心疼,眼见邮差喝了四杯,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茶不错,嗝!看在茶的份上,嗝!我可以放过她……嗝!”
邮差打了个响指,粘在苏铭肉上的红色信件左右跳动,慢悠悠飞到了他的手中。
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这小破地方还能碰见这么大方的人。
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贴在门边上。
以为安全的几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