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我要出门一趟,如果晚上八点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就报警。”
“等等!报警?!”电话另一头音量突然拔高,语气很是惊讶,“你要去干什么啊?!报警?!难不成你要偷渡?!”
“……”
“诶诶!别,开个玩笑嘛,不过你到底要去干什么,还扯得上报警,你是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么?我关心一下。”
白挽歌把自己梦见那个女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还开始打听十号旅馆的事情:“落落,十号公交车终点站在哪里?我得去找那个人问清楚,事关家人。”
落落认识白挽歌这么久,对于她的身世只知道个大概,据说知道她太多事情的朋友会消失,落落对此半信半疑。
可她也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兴趣,除了工作一起吃饭,其余的事情只要白挽歌不提,她也不过问。
“呃……好吧,我答应你了,十路公交终点站好像是个什么商场中心,旁边开了不少酒店,十号旅馆还真没听过,也可能是新开的,前几天有家酒店倒闭转让了,或许是它。”
“谢了,我去去就回。”
“行,那你早点回来,晚上去涮火锅,多带点武器防身,等你。”
“好,那我挂了。”
白挽歌将自己的房门反锁,确认没有遗漏后出门了。
由于昨夜梦见了抓她脚腕的那位,一向迷信的白挽歌想想就背后发毛,看见大中午没多少人等公交,她特意去附近吃了碗面。
等到两点多,大家上班上学的时间,才和别人挤在一班拥挤的十路公交车上。
晚上一个人坐公交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几个站台,怎么说两个小时也该能走完全程,白挽歌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带着耳机听着歌。
十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她家,多亏119及时赶到,她和她父母才没有丧生火场。
不过她父母既没有报警,也没有抱怨,只是那几天神色十分凝重,没过几天,便留下遗产消失不见。
警察立了案,找了十天半月,没有丝毫的线索,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最后这件事情便被警察搁置,认识她父母的人也丝毫不知道他二人的去向。
白挽歌才不相信是失踪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秘密在,她的父母才会一夜消失不见。
警察也有怀疑过是遇害了,可是她并不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她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说辞。
公交车上的人来来回回,而白挽歌也时不时关注一下走过的站点。
车上灯牌只亮起了四分之一的站点,而此时已经过了半小时,吃饱再加公交车晃晃悠悠的走,竟让她有些困了。
算好快下车的时间,订了几个闹钟,白挽歌再也撑不住,偏头睡了过去。
她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雨点拍打在窗户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白挽歌精神一振,看了眼时间,她睡了一个多小时,而站点也只剩最后三个了。
隔了一分钟,她手机震响,白挽歌关掉闹钟,等着最后的站点。
此时车上剩下几个人打着瞌睡,他们并没有关注站点,似乎都是去最后一站的,车靠近公交站停下后,车上来了一个浑身湿透的红衣女人。
她看上去有些木呆,不顾自己身上滴答的水渍,走到后排,一屁股坐在了白挽歌对面的车座上。
其余人看见她过来了,都往四周挪了几个位置,不愿靠她太近。
见白挽歌看她,红衣女人也丝毫不在意,只是盯着手里那张皱皱巴巴的结婚照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