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霖哥说得对,以后出门都戴口罩,”程锦转头,看着傅闻天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我带你找村里的大爷把头发剪了。”
“好”,傅闻天挺享受程锦带他出门的。
他到螺丝村三天左右,程锦带他出去溜达过,乡亲们都要问上一句:小伙子搞对象没?
程锦总是大大方方回答:这我对象,领证了,等他攒够钱请乡亲们喝喜酒啊!
傅闻天那个五味杂陈啊,首先他是黑户,领不了证,其次他身无分文。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都可以被程锦的维护抹平,她给了名分。
她不白睡。
程锦很有眼色的拉着傅闻天走了,留丁美好哄被惹火的杨钧霖。
杨钧霖不是真的生气,他是没安全感。他一直在了解丁美好,她爱得起更放得下。
她是清醒的恋爱脑。
不像他,爱上了就逃不了。
等程锦带着寸头傅闻天回来,丁美好和杨钧霖已经甜甜蜜蜜了。
四人开始深居简出,杨钧霖和丁美好专心致志养鸭鹅,程锦和傅闻天网上下单,村头取货。
只偶尔程锦带着傅闻天到叔公家吃饭,联络感情,她也从不空手去。
李生花遇到程锦必要阴阳怪气几句,也经常隔着两家的院子指桑骂槐。
“你个死丫头,宁愿倒贴养个小白脸,给不嫁给我介绍的人,我给你介绍的哪个条件不比你那小白脸好,我是你大伯母,还能害你。”
拜程锦所赐,整个螺丝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傅闻天是个摆不起喜酒的小白脸。
程锦巧笑嫣兮:“哎呦,大伯母是不能害我这个大侄女,改明儿安娜姐哭着回来我问问她,你这个亲妈给她介绍的对象好不好?”
“你...哼,不和你一个小辈计较。”
提到罗安娜,李生花就气短,陈天宝就是个懒得要死的妈宝男,她知道有坑,只是不知道坑这么深。
闺女在坑底,她还不能帮助她爬出来。罗安娜回来吵了好几次要离婚,李生花不同意。
她已经拿女婿的二十八万彩礼给罗安杰定下一门亲事了,国庆节就结婚了。
李生花和程锦互怼,屡败屡战。
傅闻天总是静静的站在程锦身侧,不搭腔。
晚上就站在二楼大阳台,对着隔壁院子刮大风。
大伯家和程锦家就隔了十米的距离,等院子里乱七八糟,傅闻天转身回房,名正言顺缠着程锦给他清除残留巫能。
日子平安静好,负距离运动消磨了大把时光。
九月初,南方开始有入秋迹象,北方也比往常冷多了,但近年来极端天气多,大家也只是闲聊时提一嘴,并未放在心上。
到九月底,南方入冬,北方飘雪。
人心不稳,乱象起。
螺丝村偏僻,人口又少,震动的波浪没那么快抵达。
程锦四人一直关注外面的动向,早早发现异常,可也做不了什么。
她买了各种蔬果的种子,填满了随身空间。
9月30日晚。
程锦一身长款睡衣趴在被子里玩手机,连着两个喷嚏,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被,自言自语:
“往年这个时候还开空调,今年盖棉被都嫌冷。”
她托腮沉思,四人讨论过这个问题,一致认可和巫能有关,和蓝月亮有关。
全人类都注意到了蓝月亮,各种说辞,众说纷纭,官方没有给说法。
部分年轻人相信蓝月亮是末世的预兆,做起了准备,随着天气的异常,这种说法愈演愈烈。
“你刚是不是打喷嚏了?”
傅闻天洗完澡,腰间围了浴巾,肌肉线条流畅且清晰,处处显露男性特有的魅力与性感。
他急步过去,钻进被窝,开始暖床工作。
程锦笑着道:“不碍事儿,两个小喷嚏,奈...”
她还没说完,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程锦疑惑着接通。
“安锦,是我,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