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神情莫名的灵素长老看着安姝掌中的玉牌,安姝的五感极为灵敏:“灵素长老,是看出这玉牌为何了嘛?”
灵素长老摇头:“是方才那一声琴音弥梵,乃是一道神通意境,涤洗心智,但也能惑人心智,只一声琴音差点引得老身入幻,其主人的修为定然在老身之上。”
“哦?看来这玉牌的主人当是大乘甚至渡劫修者。”
神通意境越是修为高深的修者,所受影响越深,这整个边城都找不出一个能与灵素长老相提并论的修士。
毕竟杀鸡焉用牛刀。
“应当是如此,这玉牌看不出品阶,若是用作护身倒还是件不错的宝物。”
安姝收起玉牌,眼神落到院中已是跪坐着的周崇身上,眉梢眼角具是淡漠,“说说吧,你是怎么得到这玉牌,而那幻音宫又为何要追杀你。”
问到玉牌的来处,周崇的眼神躲闪,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这玉牌是我在未央古地一个死人身上摸来的,看那人的衣着似乎是天宗弟子,自打得了这玉牌就倒霉至极,一波接一波的追杀,把我这两百多年的积蓄挥霍一空。”
“如今这玉牌给了大人,我总算能歇息些时日了。”
指尖一颗圆润的白子落到被黑子层层包围指尖,安姝的视线完全放在棋盘上,忽然听见一个新的势力,
“天宗?与幻音宫有何关系?”
天宗,真是好大的本事,敢以天为名开宗立派。
提到天宗,周崇有些畏惧的咽了口唾沫,“大人应是初来此地,那天宗乃是这方世界最顶尖的几大势力之一,实力底蕴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据说其门中还有着渡劫大能坐镇。
“而那幻音宫虽然不如天宗势大,但也是一方合体势力,平日里唯天宗诏令马首是瞻,想来幻音宫谴人追杀我应该也是为了天宗。”
天宗?渡劫期,看来这方世界果然底蕴深厚,只待一个时机便能改变脉络归属,不过这天似乎还有残缺啊,不然这天宗绝无可能延续至今。
若真如此,以仙君留下的底牌,便是渡劫亲临也伤不了她分毫。
“好了,你可以走了。”
周崇大喜过望,朝着安姝砰砰砰几个响头,“谢神女大人!”
看着周崇的身影消失在院中,灵素长老眼中浮现一抹狠厉,“神女,就这样放他走了?这玉牌作用不明,但显然会招致许多祸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若将他直接封口。”
“吧嗒—”
安姝放下指尖的棋子,不急不缓的起身看向院外:“他活不过今晚,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点作用。”
“可——”
“放心吧灵素长老,我早已将一丝法则置入他的识海,若有人搜魂于他我第一时间便会知晓。”
安姝提步向外而去,“我们也该走了,就让他先为我们打个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