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瀚道:“我一定努力,不让娘亲失望。”
韩月华越看好大儿越满意,不由想起赵林,冷声道:“还是宸翰乖,不像那个贱种,打也不听骂也不听,就让他死外面吧。”
赵宸瀚趁机劝道:“万一大哥出事了,对府里的影响也不好,还是把他找回来吧,实在不行送庄子里养着。”
镇北侯府虽然并未对外公开赵林的身份,但并不是秘密,只是没有公开承认。
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对镇北侯府的名声不好。
赵宸瀚越这么说,韩月华越不会把赵林找回来,反而不以为然道:“不用管他,这些年哪家没死几个不成器的东西。”
“是,娘。”
赵宸瀚有些失望。
送到庄子里就能有几十个办法让赵林死的不明不白。
算了,就让他死外面好了。
早点把他弄死,也省得这些蠢货哪天突发奇想再把他找回来。
……
赵林来到住处,迅速收拾好东西。
东西不多,十几两散碎银子,一身带补丁的衣服。
银子是前身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衣服是刚来侯府的时候韩月华吩咐人做的,但也只有这两身。
就连下人都有春夏秋冬好几身换洗的呢。
可见前身过的什么日子。
赵林把银子塞进怀里,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带,离开镇北侯府。
“夫人,林少爷离开了。”
方管家来到韩月华面前禀报道。
“让他滚,滚的越远越好,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听到赵林还真走了,韩月华愤怒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想不通,自己的每个孩子都那么优秀,怎么就这个是这个样子?
“果然跟外面的人厮混多了就变得下贱,自私自利,只知索取,不知感恩。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韩月华气得暴跳如雷。
“去把他的东西都扔了,就当从没生过他。我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宸瀚。”
方管家欲言又止。
“怎么,我的话没用了?”
方管家连忙躬身解释:“夫人息怒,大公子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什么?”韩月华一怔,随即勃然大怒。
“你这狗奴才,收了他多少好处,也敢来欺我?”
方管家连忙跪在地上:“夫人误会了,不信您去看看,大公子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因为您曾说过,不能让他骄奢淫逸,得时刻保持吃苦的作风。”
韩月华更生气了:“就算吃苦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这个贱种,竟然把东西都偷走了,果然上不得台面。”
方管家暗暗叹气。
身为管家,他自然对赵林的情况了如指掌,还不如他们这些下人过得好。只是人家做父母的都不在乎,他自然不好多嘴。
“谁上不得台面?”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镇北侯赵景州上朝回来了。
韩月华没好气道:“还能有谁,你那亲儿子,有能耐了,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了,还把宸瀚打了一顿。”
赵景州表情不变,道:“果真上不得台面。宸瀚没事吧?”
竟是再也没有多问赵林一句话。
方管家心中为赵林悲哀。
……
京城居,大不易。
赵林几乎跑到京城外面去了,才花了五两银子租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除了不漏风不漏雨就没有别的功能了。
这下手里就没有几个钱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赚钱,读书,练武。”
赵林想的很明白。
侯府可能不在乎他,但赵宸瀚绝对惦记他。
在外人看来,前身和赵宸瀚的关系很好,前身也这么认为。
但前身不仅给赵宸瀚背了很多黑锅,甚至还被赵宸瀚给陷害了很多次。
导致前身在整个侯府的印象都不好。
可以说,前身在侯府的生活这么艰难,和赵宸瀚绝对有很大因素。
包括这次的下药,也是赵宸瀚的栽赃陷害。
毫无疑问,赵宸瀚绝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才十五岁就有这样的心思。
而且他文武双全,一旦得到高位,必然更加可怕。
而为了继承镇北侯府的一切,谁知道赵宸瀚还会做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肯定要把赵林干掉。
而且前身那怎么都不愿意消散的残存意识,还有着让父母家人后悔的想法。
想让他们后悔,就得让前身比赵宸瀚更优秀才行。
所以……
搞钱,这是一切的基础。
读书,参与科举,早早谋个官身,不然在这种社会制度下,再有钱也是人家眼里的猪羊。
最后一个,则是学武。
要想比过赵宸瀚,自然要全方位的碾压他。
只是——
怎么赚钱呢?
赵林陷入沉思。
古代社会和现代不同,什么都受限。
思来想去,赵林只有一个办法。
“先做一次文抄公吧。”
赵林用仅剩下的钱买来纸笔。
把粗糙的草纸扑到桌子上,沾满了墨水,想了一会儿,在上面写下三个大字——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