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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
刑大勇最先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满脸焦急地询问:“妹夫,情况如何?”
许一鸣轻轻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不用担心,岳父他逃脱了,并没有被抓。”
然而,他的眼神随即变得严肃起来,紧紧盯着邢大勇:“你老实告诉我,岳父他在义和团中担任什么角色?”
邢大勇被许一鸣的严肃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妹夫,你为什么这么问?”
许一鸣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去你家的时候,有人一直潜伏在你家蹲守。岳父虽然没被抓到,但我却差点被那人当场按住”
“对方是什么人?”邢大勇紧张地问道。
许一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从他的行为和态度来看,他显然是非抓到岳父不可。”
紧盯着邢大勇的眼睛,“你告诉我,岳父在义和团中是不是担任着什么重要的职务?”
邢大勇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爹他除了是府衙的捕快外,还是代表龙王堂参加义和团。”
许一鸣闻言,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邢捕头在义和团中的身份竟然是发起者和领导者,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如此迫切地想要抓住他了。
不仅派兵到周府来搜查,甚至还派人在邢家蹲守。
想到这里,许一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沉声说道:
“我估计周府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刑孟春听到许一鸣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为什么?”
许一鸣叹了口气,解释道:“昨天晚上那队官兵在府中没有搜到人就直接离开了,这很可能不是他们放过我们,而是想把我们当成诱饵,引诱逃跑的岳父自投罗网。”
刑大勇也紧张起来:“妹夫,那我们该怎么办?”
许一鸣没有丝毫犹豫:“走!今晚就撤,趁天黑,悄悄离开。”
“那我们去哪?”刑大勇追问道。
许一鸣望向沂河淌的方向:“去龙庙镇。”
众人随即开始忙碌起来,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许一鸣来到主屋,找到大伯和大伯母,向他们详细阐述现在的状况。
大伯母一脸忧愁地沉默不语,显然对突然的变化感到无所适从。
大伯则抽几口旱烟,他并没有因为刑家将祸水引到周府而感到生气,只是深深地叹息着世道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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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在准备晚上逃离。
许一鸣独自来到清微堂。
手上拿着一根细绳,前端系着一个石块。
看着手中的绳子若有所思。
在县城中,与那使双鞭的中年男子战斗时,对方曾说过,他根本不会使用银刀。
这也难怪对方会这么说,因为许一鸣在马九爷身边的时间太短了,马九爷只是为他展示过一遍银刀的操作,然后教他一种单手削青果的入门训练,之后其他的还没来得及教就离开了。
所以,许一鸣如今虽然已经能够熟练地操控银刀,但是对其的攻击方式却是很粗糙,来来回回就是那三板斧:甩出去、撤回来、藏在掌心偷袭。
许一鸣摆弄手中系着石头的细绳,此刻就当它是银刀。
他要总结那使双鞭中年男子战斗时对双鞭的使用方式,来开发出几招对银刀的使用招数。
许一鸣手腕一抖,将手中的细绳甩出,系在绳端的石头弹射出去。
手腕转动,连接石头的细绳旋转起来,带动绳端的石头快速左摇右晃。
随后手臂往后一扯,将细绳收回来的同时,系在绳端的石头却以更快的速度往回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