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着下首的众人说,“既然敬茶仪式已经结束 你们就都下去吧,辰哥儿留下。”
“是,媳妇(女儿,孙女)告退。”
等众人都出去了后,老夫人对季北辰说;“辰哥儿,这就是你学的规矩吗?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祖母,她才不是我的母亲呢,她是使了卑鄙的手段才嫁给我爹爹的!”季北辰不服的说道。
他从出生就习惯了没有母亲,现在都六岁了,就更不需要了。
何况这还是继母,又不是亲娘。
老夫人双眉紧蹙,面带不虞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不需要告诉,府里都传遍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也不能罚自己疼爱的孙儿,“以后见了她我不求你对她恭恭敬敬,但你至少得叫她一声母亲,我们国公府可不是没规矩的人家。”
季北辰恭恭敬敬地向老夫人行了个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孙儿谨记。”
看着一脸倔强的季北辰,老夫人感到一阵头疼,对他摆了摆手,“辰哥儿你也先回去吧。”
“是,孙儿告退,祖母你要保重身体。”
见他离开后,老夫人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对身边的王嬷嬷说,“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事儿啊。”
王嬷嬷上前轻轻揉着老夫人的太阳穴,安慰道,“这些本就不是小少爷的错。”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都知道,以后啊这国公府热闹着呢,吩咐下去,如果谁再在府里胡说八道就将她发卖了出去。”
“是。”
苏如意这边。
张嬷嬷气愤地开口:“夫人,她们真是欺人太甚。”
“是呀夫人,小少爷怎么能这样对您,您可是他名正言顺的母亲。”樱桃忿忿不平。
葡萄道:“还有那个二夫人也是。”
苏如意看了他们一眼,安抚道:“好了,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如今他们除了那话酸我们还能干什么呢?再说了二弟妹说的也是事实。”
“可是夫人,您是长嫂,她做弟妹的怎么能这么说您呢。”
苏如意停下脚步,“嬷嬷别气,这些小事我还不放心上。”
张嬷嬷眉头紧皱,吞吞吐吐地开口说道:“夫人,其实这些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掌家的权利,以前国公府没有女主人,二夫人代为掌管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按理说如今您进门了,这掌家权应该交还给夫人才对,可我看老夫人并没有将掌家权给您的意思。”
苏软微笑着,顺带欣赏着花园里的美景,“这有什么重要的,掌管这么大个国公府难道不累人吗?我现在这样轻轻松松的多好啊。”
看苏如意对这些毫不在意,张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是夫人,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夫人啊,老奴怕国公府的那些下人们见风使舵,不尊敬您。”
苏如意不是不知道张嬷嬷在担心什么,只是她担心的这些东西苏如意根本毫不在乎。
苏如意看着花园里盛开的鲜花,平淡的开口说道:“嬷嬷,这国公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这些精力还不如把我嫁妆上的铺子管好,那些才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出嫁之时,尚书府为苏如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自不必说,还有田产店铺,皆是尚书府对女儿的一片爱怜与期许。
而且元启有法律言,女子嫁妆,乃其私产也。夫家不得擅动,归女子自主支配。
张嬷嬷想了想,点了点头觉得苏如意说的对,“小姐心里有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