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发牌,杨蓉赢了。
杨蓉洗牌的时候,我发现了问题。
她很娴熟的码了对手牌,要赢我?
吴保发切牌有点狠,破坏了杨蓉的牌面设计,但是影响不大。
我知道,自己拿到的是金花方块6、10、K,而她是红桃8JA。
其他牌友飞了之后。
我只能继续跟钱。
等杨蓉提到了300元,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两手,然后才去比了她。
一把牌,我输掉了1300多。
之前那一把的战绩,几乎被干掉了少一半。
杨蓉洗牌的时候,继续出老千,要让花秋霞赢林婵?
目前不能肯定,花秋霞是不是杨蓉一伙的。
但是能肯定,林婵跟她们不是一路的。
跟了三圈之后,就剩了林婵和花秋霞。
“林婵,我不小,你比了我算了。”
“好啊,我听劝,比了。”
林婵又扔出去300元,看到了花秋霞的牌面。
“妈呀,你真大,同花顺!”
花秋霞是同花顺黑桃8、9、10,目前最大的牌。
林婵也不小,K金,但是输钱不算多,也就六百。
花秋霞沾沾自喜洗牌。
手上没有出老千的动作,表情更是让我好奇。
难道霞姐这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会是装出来的?
此刻,我更愿意相信,花秋霞和杨蓉不是一伙的,但她大概率知道杨蓉是老千。
花秋霞发牌,孟志伟终于用对A赢了一把。
欢天喜地收钱,洗牌的时候啧啧道:“终于见到回头钱了,运气要来了。”
孟志伟发了牌。
自己拿到的牌却输给了吴保发。
刚才一把赢了不到三百块,这一把却输掉了两千多。
孟志伟看了一眼时间,叹息道:“这么短的工夫,就输了快六千了。”
吴保发也是输钱,说道:“要不提注?100轮底,500封顶?”
“也行。”
花秋霞首先响应。
“这么大,我不玩!”
我点燃了一支烟,清冷的看着莫名的方向。
吴保发愠声道:“你又没输,怕什么?”
我有意让自己显得很焦虑:“如果玩太大,不管谁输了,都伤和气。”
“要不你靠边,我们玩?对你没意见,我们只是想提注。”吴保发似笑非笑。
“好吧。”
我收拾了自己的钱,坐到了靠墙的沙发上,埋头清点。
杨蓉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这么帅,没见过世面啊。”
炸金花的变成了五个人。
我无心抓杨蓉出千,只希望林婵少输一点。
接下来牌局状况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之后两个多小时,赢钱的人变成了孟志伟和林婵。
孟志伟差不多回本了,话多了起来,笑声也很豪爽。
可见杨蓉这老千很有城府。
牌局上的百转千回,最容易让人迷糊。
至于这场牌局的结果,我也已经猜到了,最大的输家,肯定会是拆迁户吴保发。
看到我站了起来,杨蓉脸上洋溢着微笑:“董航,你要继续?”
“我去外面看打麻将。”
“这人真没劲!”吴保发黑着脸抱怨。
我都懒得搭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客厅里。
麻将桌旁四个人,每个人眼前都摆放着几万元。
一边打麻将,一边聊着各种生意。
段辉朝着我看过来:“董航,你怎么不玩了,输了?”
“小赢两千块,他们提注了,100轮底,500封顶,我不敢。”
“年轻人玩牌有分寸,也不是坏事。如果饿了,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吃?”
“如果玩通宵,辉哥不管饭?”我笑问。
“如果通宵,一般是凌晨一点夜宵,吃饱喝足了干到清晨六点多散场。”
“辉哥,你就不怕小区有人举报?”我问道。
麻将桌旁一阵哄笑。
做翡翠玉石生意的宋老板瞟了我一眼:“小伙子,你天真了。”
我站在一旁看他们打麻将。
段辉没有出老千,似乎也没赢到钱。
其他三个人,打麻将很会盘算,看起来都是精明的老手。
就算一个千术不错的人,在这些老油条面前出千,也很容易被识破。
至于我,虽然厌烦打麻将,但是真去打麻将,我也可以出老千。
麻将和骨牌,我也可以去偷牌和换牌。
硬牌类的千术,不是潘家园老混子教的,而是我根据光盘教程,自己学的。
然后,练就了自己比较独到的手法。
之前在通州一个牌友家里推牌九,四个人的小牌九。
我利用前浪推后浪的手法洗牌,然后再去垒牌,能够记住全部牌面。
掷骰子,我也有自己的手法……
忽然。
棋牌室传来一声撕裂的怪叫:“龟儿子,同花顺遇见了豹子!”
孟志伟栽了。
我好奇的看着棋牌室的方向。
可是,段辉这些打麻将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犹如多么倒霉的赌徒他们都见过。
我看似懵了片刻,然后匆忙起身冲进了棋牌室。
看到孟志伟的椅子,大幅度远离了牌桌,而他仰躺在椅子上,鼻血滴滴答答。
其他几个人,都在盯着拆迁户吴保发。
我问:“你打了孟志伟?”
“这孙子怪叫,吓了我一跳……”
然后就是吴保发的痛叫声。
我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吴保发连带椅子都砸在了地上。
倒下去的瞬间,吴保发扶了一把牌桌,几个牌友都被震动了。
“董航,咱可都是京城朝阳人,你帮着外地人打我?”
“我从来都没有欺负外地人的习惯,看事不看人。牌桌上,孟志伟输了钱大呼小叫,这是多么正常的事?只要他玩牌没做手脚,你就不能打破了他的鼻子。”
“董航,你会武术,我认栽。”
刚才我随便一拳就让他意识到了,他肯定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