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愣住。
刘宏今年,才三十三岁吧?
正当壮年啊!
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
崔琰愣愣的接过露布。
“都回去准备为天子服丧吧。”张新挥手。
“诺。”
众人行了一礼,各自散去。
张新回到后院,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素服。
古时服丧,以二十七月为期,号为三年。
天子乃天下君父,按礼来说,天下之人都需服丧三年。
然而服丧期间不能娱乐,不能交际。
甚至严格来说,连木大木大都不行。
这样别说对国家了,就连个人,孔子都觉得服丧三年太过苛刻。
于是国丧期间,便以一日代替一月,百官、百姓服丧二十七日乃止。
张新换好素服,看着张宁的小肚子,心中发愁。
她是定好的正妻,明媒正娶的仪式必须有,不可能像刘华她们那样,办不办仪式都行,直接睡了完事儿。
现在的天气还有些许寒意,张宁的肚子也不是很大,穿多一些,也就遮掩过去了。
然而国丧期间禁止嫁娶,若是等到一个月后,肚子就遮不住了。
现在可不是后世,奉子成婚若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利。
思来想去,张新还是决定和张宁商议一番,看看她是否同意,等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办仪式。
次日,张新在城西设了一个祭坛,悼念刘宏。
崔琰的文采很好。
华丽的祭文,配上张新沉痛的语气,许多人泪洒当场。
又过了一日,田楷休息好了,前来辞行。
“那些人你搞定了?”张新问道。
“君侯放心。”田楷点点头,“他们不会乱说话了。”
张新闻言,取出一封密信交给他。
“此信劳烦士范亲手转呈给何进,你与他汇报之时,一定不要有其他人在场。”
张新叮嘱道:“起兵勤王,实非我愿也,然雒阳之内,狼心狗行之辈颇多,若被他人知晓,定会出言挑拨。”
“届时国家大乱,生灵涂炭,则我等皆为罪人也。”
“君侯放心,楷一定带到!”
田楷一脸钦佩,躬身行礼,“君侯为国家,舍小义而就大义,实乃天下楷模也!”
送走田楷,张新连下几道军令。
命张牛角在五万屯田军中抽出两万人来,严加训练。
又传令给于禁,让他把士卒带到平原后,去协助张牛角练兵。
夏侯兰也一起去,严肃军纪。
严进等工匠加紧打造弓弩甲兵,尤其是长矛,必须在明年之前做出十万支来。
太史慈那边暂停运输铁矿,先把黄巾旧部的家眷都接过来,等接完人再恢复运输。
接着张新又给顾雍去了一封信,让他介绍点江东的人脉,好购置一些商船来扩充水军的运力。
一千水军,还是太少了。
做完这些安排,张新便安心蹲在平原,秣马厉兵,等待董卓进京。
没办法,蹇硕已死,十常侍中又有内鬼。
刘宏临终时留下的安排已经被打乱,他现在在青州根本就动不了。
一动,马上就是叛逆,天下人群起攻之。
从雒阳出来时,张新的战略规划是,等到董卓进京后,他跟随讨董,捞足名声,争霸天下。
待到刘协从长安跑出来时,他再起兵迎驾,走曹操的路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既然大哥对他这么好,那讨董的时候就多加把劲吧。
“废帝这种大不韪的事,就让董卓去做。”
张新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到那时,我就负责干掉董胖子,接我家大侄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