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说了。东儿聪慧,让他读书就好,让安小兴去种田。”
陈根赔了个不是,然后闭嘴了。
“陈根,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
妇人还在持续输出着。
听着那脂肪压迫声带的声音,今晚喝了点马尿的陈根一时攻心气急,终是忍不住了。
“刘芳,你还睡不睡了!”
啪!
清脆的响声传来,陈根给了肥婆一个结实的巴掌。
“我搂嫩娘嘞!你敢打我!”
“好好好,陈根,你这一事无成的东西带着个拖油瓶竟然还敢打我!”
“给我带着外面的狗娘养的滚!”
刘芳流着委屈的泪水,肥脸一横,并且双手仿佛两根苍蝇拍,疯狂拍打着陈根。
“刘芳,冷静,冷静一下,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只见肥婆怒吼的脸上带着一手巴掌印,陈根顿时吓得清醒了不少
他自知刚才自己过分了,便忍着怒火,只格挡,没有反手。
虽然陈根知道睡前不训妻,并且极力克制,但这场争吵还是爆发了。
“真是烦人,不得安生。”
“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父母?”
隔壁,陈根、刘芳的孩子,陈东被吵醒了,对着父母的房间方向,低声咒骂。
“就知道吵吵,光吵吵有用吗,打起来啊!”
“对,赶紧打起来啊。”
“咦,这瓜娃子还在睡,真能睡啊。”
院外,两团诡影看得激动。
哐!!
陈根一把将房门拽开,顺手提着一根扫帚,便冲了出去。
“该死的婆娘,我弄死这病娃子,你就满意了吧,我去,我去,你别叫了!”
陈根怒吼着,他的脸庞在夜色中扭曲,已经冲到了门口。
刘芳见状,提着趁手的簸箕,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杀人他们倒是不敢,那是要吃官司的。不过吓唬一下这病娃子,让他知道这个家容不得病种,让他自己灰溜溜离家出走,这样最好。
“睡睡睡,就知道睡,白天睡,晚上还睡,害得我们这个家不得安生!”
陈根被婆娘激得怒火中烧,高高举起扫帚,朝着‘不争气’的少年狠狠砸了过去。
“砰!”
扫帚携带着破风之势。
然而,那明明睡得安详的少年却如同惊弓之鸟般,身体瞬间做出反应,敏捷而迅速。
一个鲤鱼打挺,少年流畅地跳了起来,顺势还捡起身边的一根短棍,轻松挡住了陈根愤怒的扫帚。
“啪!”
短棍再次一挥,即便陈根有所防备,但依旧被敲了到了脑袋,疼得他龇牙咧嘴。
“啊呀呀,你这畜生。”
陈根骂咧咧一句,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愤怒。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病儿子,病状更加严重了,非但叫不醒,还把自己打了。
“你这小畜生,被鬼上身了吗,还在这睡觉。”
刘芳骂着,提着簸箕便远远用力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