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当真摸出几两碎银,沈卓辞错愕半晌后笑出了声,扶腰笑了好一会儿才停歇。
向禾看他笑得不行,微微蹙眉,“要不要?还是说你是位世子,不在乎这点儿银钱?”
这下沈卓辞又愣住,向禾认真的脸看在眼中,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用,本世子确实有钱。”
“那好。”
向禾不带丝毫迟疑将钱袋子收好,转身看向那被钳制的行凶者,“那他呢?谁去报官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整齐着装一群人。
与齐信同行的书生走出来,“姑娘,方才有百姓去报官了。”
齐信雀跃着心情问道:“真是太巧了,这都能遇上姑娘,贺兄呢?他没与你一同出来?”
“他在家念书呢。”
“惭愧,贺兄当真勤奋。”
向禾看了一眼几人,他们好像跟沈卓辞一起的,没想到齐信还能认识京城贵人,看来他家世也不简单。
“你们口中的贺兄,也是学子?”
向禾只是看他一眼,竹楠已经站起身来,提上那一壶酒,“姑娘,该回了。”
“不用等官差盘问吗?”
竹楠正欲说什么,官差已经走了过来,其中官差头头向沈卓辞行礼,“见过沈世子,此人因争抢摊位发生争执,一时愤怒出手伤人。”
“嗯,把人带走吧,顺便清理一下这些血迹。”
“是。”
待官差带走了人,百姓们也各自散去,原地只有他们几人。
向禾转身就要离去,一只手横在她身前,“姑娘未回答在下问题。”
“嗯?”向禾恍然醒悟,“确实来了几日而已。”
她眨眼间瞄了一眼竹楠,后抬眸扬笑,道:“我们出来许久家人会担心,先回去了。”
眼看着他们要走,齐信急急跑上前来,“姑娘与贺兄现下住在何处?可方便登门?”
“……”
这不识时务的憨憨……
“过几日不就会考了吗?总会再见的。”
“可今日花朝节,贺兄不出来游玩?”
向禾微怔,看着满大街的花灯,才反应过来今日是节日,难怪这么多人出来,原来都在过节。
向禾也不想他们误会,坦言道:“晚些时候会出来,届时会遇上。”
“夜间瑶湖那边有热闹瞧,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好。”
向禾朝齐信点头,后看了一眼沈卓辞再次点头,“沈世子,告辞。”
“姑娘慢走。”
看着两人身影远去,沈卓辞眼角含笑,双唇紧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嗓音透着漫不经心道:“你们说的贺兄是何人?这位向姑娘又是何许人也?”
“贺兄名岁安,颇具才学;至于向姑娘,只知她擅医,先前我们同行时,吃坏了肚子,是向姑娘荒野间寻来草药,研磨成泥让我们喝下。”
一学子挤上前来,“向姑娘真厉害,咱们吐得厉害,她一碗药便解决了!”
“那可是敢登山的向姑娘,当然厉害!”
沈卓辞眸光一闪,“登山?怎的登山就是厉害了?”
见他如此感兴趣,齐信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将那次经历说出。
第一次听闻这些事的学子大为震惊,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经历,实在神奇。
但更加佩服那位姑娘,大半夜敢跟着上去。
一旁的沈卓辞听得眯起了眼,“确实了不得,今夜真想再见见她,还有那位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