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禾能看出来,他们就是想去一探究竟,毕竟越玄乎的事儿,大家的好奇心就越重。
看他们闪避的眼神,看来有心想去冒险。
掌柜的也活了一把年纪,看这些学生模样,自然也知道他们不是个听劝的,最后也只是多说了两句,叹气转身离去。
待他一走,学生们再次热聊,向禾没有插话,只是看向门外,刑寂和竹楠走了进来,直到两人走到贺岁安身后,那些学生上下打量两人。
“贺公子,这两位是……你的侍卫?”
“嗯。”
得到肯定,齐信脸上闪过喜色,很快隐藏,“贺公子,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何夜半高歌吗?”
贺岁安神色漠然,“掌柜的说了那里玄乎,各位还是歇了心思吧。”
齐信还想再劝说一二,却被一旁的学生拉住衣角,眼神示意他上看,刑寂一脸冷漠,只是一个眼神便吓得他不敢再说话。
齐信讪讪挠头,“额、那就不打扰贺公子与姑娘吃饭,我们出去走走……走走……”
他们草草放下铜钱便出了大门,向禾单手托腮望着门外,“这些学子不知好歹,看来今晚我又得守夜了……”
“你也可以不理他们。”
向禾撇嘴,双手举起舒展腰身,眼睛看向刑寂,“你俩有收到什么好消息吗?”
“歌声是在月前出现,暂未听闻有过路人死亡,但有过路人失踪,白日乡亲们巡山也找不到踪迹。”
“这事儿通知县衙了吗?”
“不见亲人的百姓有去报官,但既然没发现任何踪迹,这件事也很难彻查,县令也只能多加留意而已。加之梁城县令被捕,这事儿一时不了了之,镇上百姓也只能多注意些。”
向禾拧眉沉思,贺岁安抬手,刑寂转身去给饭钱。
两人起身往大门外走去,这镇子还挺大,来往人群不少,方才先离开的学生就在对街,三两拉扯着说事儿。
他们方才看到刑寂两人,一看那气势就不同,想拉拢贺岁安同去,多个打手多份底气,只可惜贺岁安不想与他们为伍。
贺岁安目光也在学生身上,侧眸问道:“今夜他们要是真的去了,你要去吗?”
“再说吧,出来走走消消食,我还得回去补觉。”
这连日奔波,身子可扛不住,她都感觉自己瘦了些。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又消减了……
看她轻松姿态,贺岁安也算了解她的性子,她不可能放心得下这些学生,这是想补觉今晚好做事。
贺岁安但笑不语,陪着她走了一小段路,街上百姓匆忙,不是在叫卖便是在挑选货物。
那些学生就在他们跟前不远,向禾晃悠悠地跟了一段路,觉着无趣,便转身往客栈走去。
“先回去补觉吧,这些人一时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果然,贺岁安眼底藏笑,转身跟上她的步伐。
——
白日补觉很是疲惫,但不补觉更疲惫。
向禾醒来时已是天昏地暗,她猛地坐起身来,“几时了!”
掌心镜抖动几下,传出镜花的声音,“道长,已至戌时末了。”
“哎呀!睡过了!”
她匆忙起身穿鞋,楼下传来沉重拍门声,声音急促得惊心。
向禾暗道不好,还未穿整齐便听到楼下大喊,“快来人啊!出事儿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