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不,不可能!他当年是如何薄情寡性,你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
“我与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影九,你怎么还不去叫人?”
影九愣愣的应,司月貌似完全不介意真正施行云舒的法子,不过云舒听完二人的三言两语后,倒另生一番“歹毒”的心思。
“罢了,且先缓缓,此处可不是风花雪月的场所,别让污了夫君的地方,拖他去刑堂!”
“是。”
刑堂里,影九一把将其丢在地上,那人双臂被缚,又因上半身穴道被封,无法起身。
云舒忍下四周的酸腐气息,微带嚣张道:“这里长年累月不见天日,最适合行不可见人之勾当,你可想清楚了,招还是不招”
方才的托辞已被拆穿,自是不能再用了,黑衣人睨视云舒的盲眼,又扫视刑堂一圈,处处铜墙铁壁挂满刑具,见缝插针般脱身亦不可能,该怎么办?
脑中一转,愠色半褪的对她道:“供出主子你可能饶过我?”
“混账还想讨价还价?”影九的急性子永远冲在最前头,可惜心急是办不成事的,云舒抬手一屏,压下道:“只要是实话,我不仅饶你性命,还会赠你银两出城避难,但若你还敢耍什么花样,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我凭什么信你?”
“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是不信我会放你,还是不信我握有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呢?”
影九眸子一转,不耐道:“主子别跟他废话了,他素来诡计多端,必是想拖延时间寻机逃跑,您万不要相信他!”
云舒冷冷挑唇,危险中掖着杀心:“我心中有数,为显诚意,你和敏柔先去账房划五十两拿过来给他!”
“什么?”这次是影九与敏柔一并惊呼,“小姐,您疯了吗,五十两给他?”
哪知黑衣人得寸进尺:“五十两不够,一百两!”
“你找死”
影九挥拳就要去揍他,还好有司月拦着,劝他道:“少夫人有少夫人的道理,你去就是,有我在这他不敢如何。”
于是刑堂里只剩下三人。
司月催促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让她过来,那人身份贵重,不可外扬,我只说给她一个人知道。”
言讫,云舒联想起赶赴祁州途中,那个易容成影七的死士奸细,事败被抓,也曾提过这样的要求,只是当时被凌岸和影九打了下去。
此乃死士擒贼先擒王的策略,要领头的近身,无非是想借机挟持,迫余下小卒放他离去。
温婉柔媚的笑容泛开,心下早已布出对策:“好,烦月姑娘扶我过去。”
见她答应,司月不解:“他摆明了没安好心,您相信他作甚?”
“好心歹心,我只要听一句实话。”
云舒泰然,比起那一日优柔寡断,放其活命,如今再面对这种市井无赖,绝不再姑息,更甚在这杀伐决断中添一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