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转头尖声:“带进来!”再看向手中一碗水,言辞有些发虚:“皇上,您要滴血认亲,可是这睿王殿下千金贵体如何能损伤啊,这”
“便由检验吏代劳吧,速速动手!”姚深不欲再听姚汜喊冤,而瞿枫从随身的验尸工具中择出一把极为纤薄的匕首,握在手中也逐渐血染。
沾了情妇与亲子的鲜血,现下再来划他,也算成全了那伶人企盼依附情郎的心愿。
“王爷,恕微臣得罪了。”
“你大胆!你”
不知是为了顺应姚深还是替左馨出气,左聿纤手探去,稳稳执住姚汜的手:“妹夫为向王妹一证清白,还是不要反抗的好吧”
翩然笑意中有森寒凝聚,盯着姚汜视线正在降温,再不浅暖,姚汜身形一震,注意到左聿对他称呼的改变,更明白他不满在即。
座上姚深,亦是如此。
微小的刺痛掠过指尖,鲜血涌出竟痛觉极弱,姚汜不解,瞿枫有些落井下石的径自道:“此乃分离遗体头骨与头皮的薄刃,入肉三分却不觉痛,叫王爷受苦了。”
话落,太监总管已将清水碗盏置于涌血下方,血入水中,隐有化开。
再取胎血混入,在微微荡漾的涟漪中辗转一瞬,安安稳稳的相融开去。
太监总管端过去给姚深查看最终结果,如约让他眸中的清碧墨染成一汪深潭。
“事实胜于雄辩,睿王勾结刺客,毒害发妻,即日起革除亲王爵位,禁足府邸,俸禄全缴,免去朝议等一切事务,正妃母家官升三级,赏银五千两。”
“父皇!父皇开恩啊儿臣没有行刺您没有啊”
“拉他下去,禁足再不许人伺候!”
姚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是的计谋最终害了他自己万劫不复。
只是虽说获罪,姚深言语间也没有涉及到一丝要灭口的心向,说到底还是没能证实他就是几次行刺的主使,方才种种不过是些旁敲侧击的罪名,并不足以要一个皇嗣的性命!
云舒暗想,今日之机千载难逢,必要趁热打铁,以绝后患才是!
其实姚深也并非没有深思
,碍于众臣皆在,颜面上不好糊弄,再者左聿也还在。
“朕之逆子谋逆之事是我临安愧对天御,朕会下旨解除二人婚约,择日再为长公主挑择良婿!”
左聿连动怒都是笑盈盈的:“已拜过天地便是夫妻了,此刻再要解除婚约,王妹也免不了下堂之嫌,又有哪位大人肯收留呢?然继续留在大殿下身侧,又是危险重重,这一时叫本王很是为难啊”
无人肯娶,更不可能再退回天御,姚深也实打实的犯了难,“既是临安有错在先,不若国君自行提出要求如何?无论如何朕都会尽力满足国君。”
左聿唇边噙笑,潇洒凛然,别有用心:“皇上言重了,本王只是心疼王妹罢了,并未想过以此相要,从临安获利。”
“那国君的意思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