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瀛阴笑悄然:“本殿的意思,为何那伶人在行刺父皇之前,还要多此一举的赏王嫂一箭?王嫂初来临安,可不至与她有什么仇恨吧。”
左聿明眼道:“那女子是为了睿王殿下。”
“是!”云舒紧随左聿的尾音,敏锐道出:“能知王妃是左利手,必定是对王妃有意了解过的,同为女子,她如此做来,一是震慑王妃,而是提醒睿王殿下她的妒恨已难隐忍。”
姚汜被恼意染透,渐渐不冷静了:“一派胡言,本王与沈夫人无冤无仇,你如此污蔑本王究竟何故!”
无冤无仇是不假,不过她素来偏帮姚瀛,加之丧礼假意投诚之事,便也足以结下梁子了,非友即敌,谋利者惯来如此。
“是不是污蔑,现在也死无对证了。”那伶人在行刺当场便已伏法,自是不可能出来对质。
“那你还要怎样!”
“人死了,情却难消,王兄矢口否认与那伶人生情,可为何她所用瑶琴下方,会嵌有王兄贴身的佩饰呢?”
“你说什么?”姚汜暗看姚深之色,觉不出其尽信与否,但也不明朗。
“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云舒不敢确定,姚瀛是否提前与姚澈串辞,早有准备,还是只是兵行险招想诈一诈姚汜,然琴还没取过来,姚汜就慌了少许:“纵使有本王佩饰又如何?世间之大形似之物何其多,也不一定证明就是本王所有。”
此话已有狡辩之嫌,姚深自然要信三分。
待瑶琴取来,姚瀛命人从瑶琴底部剜出玉佩,姚汜一眼刮过,十分不屑:“本王还是那句话,若有人存心陷害,必是在细微之处都求相似,此种物证根本没有说服力,儿臣相信父皇也不会信的。”
姚深目光摇曳,明显不信,但仅凭一玉佩也的确够不成定罪。
左聿笑意疏落,暗慨王妹大婚当日被揭出夫君通情伶人,多少颜面有损,他踱向姚瀛徐徐问:“本王看二殿下胸有成竹,应当还握有别的证据吧。”
姚瀛没有回应,对于姚汜的辩驳反显优雅,“千秋节那夜,本殿也曾说过与王兄相似的话,然王兄自己所言,可还记得吗?”
“你”
“王兄是求父皇秉公降罪,半点没有给本殿辩解的机会。”
姚汜当然不会忘记,那是他打压姚瀛的开始,如何趁火打劫,如何添油加醋,那般的乐此不疲,他怎会忘记?
他一怔,即刻面露恍然:“原来你”下一
刻转向姚深严辞抱屈:“父皇,二皇弟这是公报私仇!那玉佩是儿臣的不错,但一定是他记恨儿臣,故意偷了这东西来混淆视听的,您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啊!”
“哈哈哈”
“你笑什么!”姚汜怒言相向泰然吟笑的姚瀛,斥他不止,横眉立目:“好大胆子,竟敢在父皇跟前失仪”
“本殿在笑王兄作茧自缚却还不自知,哈哈哈”
“什么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被无端嘲讽的姚汜无疑恼意遍野,再看余下之人,个个神色讳莫如深,这更让他觉恼中带慌,一下便没了主张。
姚深展现的难堪已很耀眼,几乎在同一刻,脑中所有零碎的事件都能串起了。
云舒找准时机,亲手击碎他可怜的愚蠢:“还请睿王殿下恕罪,方才一事,只是臣妇与二殿下略施小计,可惜的是您并未看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