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眼神飘忽的在一旁无所事事,反而敏柔在为二人尴尬至极的气氛隐隐不自在。
沈栖迟扬起一贯冷淡的眼眸对上云舒:“身子好些了吗?这几日没去看你,也不知你病养的如何”
难为他“消失”多日,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对自己嘘寒问暖,且若心中不情愿大可不必生硬多言。
云舒自然也回应他疏离道:“多谢记挂,只是小病已好了。”
“那便好,方才去拜见父亲,父亲也十分挂心你的身子。”
“父亲大人仁慈。”云舒略微偏过身子,下意识想与他拉开距离,“云舒能得相爷一门关照,幸托福泽,得以痊愈,心中感恩不已。”
“你”
有那么一瞬他被云舒堵住了话头,“你一定要表现的这么生分吗?”
云舒眨动无辜大眼,长睫扑闪如粉蝶振翅:“何为生分?夫君大人又以为你我该有多亲密?”
“云舒”
他就知道,那日在她塌前痴缠沉醉的自己根本是着了她美貌皮囊的道儿!她生来一双勾人的美目,合上时是与世无争的恬淡佳人,待睁开时便是满身带刺,如何也求不得亲近的妖孽。
沈栖迟媚眼冷却,比片刻前的面色难看了许多,“今日是你的大日子,何必要与我闹不愉快”
“我没有闹,是你在对我不满。”
“说到不满”沈栖迟掰过她的身子面向自己,“也应该是你对我更多些”
云舒抬袖挥去他抚在自己臂上的大手,心中反感在此紧张的氛围下他还要有肢体接触。
而后见她沉默,沈栖迟更不屑与她相争,毕竟看在她女流之辈,他也做不到太强势。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沈栖迟无奈叹气,过去重又握住她袖中素手,牵着她向前:“纵然你有诸多不满,晚些时候到了岳父岳母跟前,你也不得表现出来。”
“无需你来多言,我心中有数。”
云舒愤愤看向他的侧脸,纤指不停用力后退。这些事即便他不在乎,她也会尽量与他装作夫妻和顺,为了不使父亲母亲为她操心忧虑。
他像是一早料到她会反抗似的,没等她莲步走稳,男子长臂向里稍作用力,便将身侧人儿拦腰圈进怀中。
“喂”
病体初愈的云舒经不起折腾,“顺从”的撞上男子胸膛。
腰间异样圈揽的触感使她有意无意的推拒:“手松开,你你这样我怎么走”
“别动”
沈栖迟停顿了两秒垂眸看她,脚下步子也缓缓站定。今日一袭嫣红襦裙的云舒略作妆点,比平时多添了些妩媚风情,此刻柔软的娇躯弱弱躲在他怀中,更显她娇小可爱。
眼前如此景象,最是能催生男子的保护欲,他刻意加紧臂上桎梏,好让她与自己贴的更近。
云舒顿时羞愤涌上头顶,呼吸错了节拍,“你要干什么,我的丫头都看见了,快放开我”
沈栖迟将她泛红的小脸收进眼底,稍稍压下身躯,让一侧温热颈间紧靠她耳畔,所吐言语如同哄诱一只炸毛的小猫,“好舒儿,先别急着走”
另一只手也顺势移至她脑后,轻柔摩挲着。
目睹不真实的温柔从这桀骜男子身上散发出来,云舒除了不解,更多的是慌乱不敢应对。
浅浅的男性气息随着她喘息间隔,逐渐融入她的肌肤血液,少女未经人事,若说丝毫不动心,也定是她面皮太薄的假词。
不过这般亲昵只持续了数秒,随即闻得敏柔在二人后头出声:“见过大少爷。”
云舒娇躯一僵,恍然明白了个中情由。
近在咫尺的温情是他伪装出来欺骗父亲兄长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