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姐夫和姐姐回来了!” 弟弟大声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小珍啊,我的小珍啊!” 小珍娘一边喊着,一边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双手在空中摸索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天天见状,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上前,一下子扑到老人的怀里,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娇声说道:“娘,我回来了,女儿不孝,让您久等了。”
老人紧紧地抱住天天,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小珍啊,你可算回来了,娘天天都在想你啊!你这一走,都没个信儿,娘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天天轻轻地拍着老人的后背,眼眶也红了,她开始编造着谎言哄老人开心:“娘,您别哭了,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嘛。之前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回来,这次回来,就多陪陪您。”
老人听了,破涕为笑,拉着天天的手,说道:“好,好,回来就好。走,跟娘进屋,娘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就把天天拉进了屋子里,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小珍。
小珍的弟弟则在一旁忙里忙外,一会儿给王天昊倒水、沏茶,一会儿又跑到厨房叫媳妇过来帮忙做饭,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一会儿,饭菜就摆满了一桌。天天和王天昊陪着老人坐在饭桌前,拉着家常。天天一边给老人夹菜,一边笑着说:“娘,您尝尝这个,这是我特意给您带回来的。” 老人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天天孝顺。
吃着吃着,天天突然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塞到老人手里,说道:“娘,这是女儿给您的零花钱,您想买啥就买啥,别舍不得。” 老人看着手里的钱,眼泪又流了下来,说道:“小珍啊,你这孩子,哪用得着给娘这么多钱啊。娘不缺钱,只要你能常回来看看,娘就高兴。”
吃完饭,天天提出要走,老人一听,脸色立刻变了,紧紧地拉着天天的手,说道:“不行,小珍,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今晚必须住下,陪娘住两天。” 天天无奈地看了看王天昊,眼神中充满了求助。
王天昊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天天的肩膀,小声说道:“天天,就住下吧,陪老人唠唠嗑,让她高兴高兴。” 天天撅了撅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可是我怕露馅啊,而且我也不乐意跟老太太住一个屋子。” 王天昊看着天天那娇俏的模样,心中一软,安慰道:“忍忍吧,就两天,大不了晚上我在外面守着,有啥情况我随时进来救你。”
天天听了,白了王天昊一眼,小声嘟囔道:“就你会说,那好吧,我就再忍忍。”
晚上,老人非要跟 “小珍” 一起睡,天天顿时作难了,她求救地看向王天昊。王天昊微微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轻声说道:“天天,忍忍吧,就一晚。” 天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老人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老人紧紧地拉着天天的手,不停地说着小珍小时候的事情,天天强打着精神应付着,心里却在默默祈祷着这一夜快点过去。
半夜里,天天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老人正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天天吓了一跳,轻声问道:“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小珍啊,娘就是想多看看你,这几年你不在家,娘心里空落落的。” 天天听了,心中一阵感动,她坐起身来,抱住老人,说道:“娘,您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小珍家那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屋内两人的身影。天天躺在炕的这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身旁的老婆儿背对着她,身子一动不动,可天天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起初,是一丝轻微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被子传了过来,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天天的心猛地揪紧,她大气都不敢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渐渐地,那颤抖越来越明显,老婆儿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哆嗦起来,紧接着,一阵压抑着的、轻微的嚎哭声,断断续续地钻进了天天的耳朵里。天天的脑袋 “嗡” 的一声,她心里明白,老人恐怕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孩子,你不是小珍,对吧?” 老婆儿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天天的身子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婆儿缓缓转过身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天天看到她满脸的泪水,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痛。“我早就猜到了,小珍她…… 恐怕已经不在了。” 老婆儿的声音低沉而哀伤,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天天的心上。
天天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位伤心欲绝的老人。“娘,我……” 天天刚开口,就被老婆儿打断了。
“三年前,小珍刚走不久,我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小珍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我流泪。从那以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总觉得小珍出事了。” 老婆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眼泪,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天天的心里一阵酸涩,她握住老婆儿的手,轻声说:“娘,您别太伤心了。虽然小珍不在了,可我会像她一样照顾您的。”
老婆儿轻轻地拍了拍天天的手,说:“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几天,我也能看出来,你和王天昊都是真心对我好。我感激你们,虽然你不是小珍,可我也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天天听了,感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力地点点头,说:“娘,您放心,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来看您的。就像小珍在的时候一样。”
老婆儿微微坐起身来,从枕头下摸索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孩子,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镯,本来是要传给小珍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你替小珍陪着我这个老太婆的一点心意。” 老婆儿说着,将玉镯轻轻地套在了天天的手腕上。
天天抚摸着玉镯,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只玉镯,更是老人对她的认可和信任。从那一刻起,天天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位老人,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娘一样。
那一晚,天天和老婆儿彻夜长谈,她们聊起了小珍的童年趣事,聊起了生活的艰辛和不易,也聊起了对未来的期望。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仿佛真的是一对母女。
三天两夜的时间转瞬即逝,王天昊和天天要离开了。临行前,王天昊来到老婆儿的房间,将一万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娘,这点钱您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以后有什么事,您就让小弟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马上过来。”
老婆儿看着王天昊,眼中满是感激,说:“孩子,你这几天也辛苦了。你对我们家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有空,就带着天天回来看看。”
小珍的弟弟站在一旁,看着王天昊,眼眶微红,说:“姐夫,多亏了你这几年的照顾。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让娘过上好日子。”
王天昊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小弟,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天天和王天昊走出家门,车子缓缓启动。天天坐在副驾驶座上,伸出手腕,给王天昊看老婆儿送的玉镯,说:“你看,娘把这个送给我了。”
王天昊瞥了一眼玉镯,微微皱眉,说:“这怎么能收呢?这可是人家的传家宝。”
天天撅着嘴,说:“娘非要给我,我也没办法。而且,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小珍了,这是娘给我的一点心意,我怎么能拒绝呢?”
王天昊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留着吧。不过,以后可不能随便收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天天靠在椅背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我知道啦。我打算下个月再来看望娘,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王天昊看着天天,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说:“好,只要你想,我就陪你。”
天天的心里暖暖的,她看着王天昊,眼中满是爱意,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就算以后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知道,你会照顾好我的家人。”
王天昊听了,脸色一变,伸手轻轻地捂住天天的嘴,说:“别乱说,什么死啊不幸的,不吉利。快,吐口水,把这些话咽回去。”
天天看着王天昊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推开王天昊的手,说:“好啦,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车子在乡间的小路上疾驰着,扬起一路尘土。车内,天天和王天昊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大凉山被喜庆的氛围笼罩得严严实实,宛如披上了一层鲜艳的红绸。王家大院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彩带随风飘舞,处处张贴着的大红 “囍” 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新房布置得温馨浪漫,红色的床帐、崭新的被褥,还有那一对精致的鸳鸯枕,无不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伴娘伴郎们身着盛装,欢声笑语地穿梭在院子里,忙碌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这场婚礼的期待,只等那神圣时刻的到来。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 2007 年正月二十,这一天,大凉山热闹非凡,简直炸开了锅。鞭炮声震耳欲聋,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那是喜庆的味道,是幸福的宣告。王天昊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帅气逼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天天身披洁白的婚纱,宛如仙女下凡,美丽动人的脸上满是羞涩与甜蜜。两人手牵着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走向婚姻的殿堂。
王大帅和带娣被小辈们抹了个黑脸,他们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对儿子儿媳的祝福和对未来抱孙子的期待。张脑栓,天天的爷爷,作为这场婚礼的主持人,虽然已年迈,但精神矍铄,此刻正站在台上,庄重而又激动地主持着婚礼。张麻子不知为何并未出现,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婚礼的顺利进行。
张脑栓和脑栓婶站在一旁,看着孙女和孙女婿一步步走向天地桌,不禁喜极而泣。那泪水里,有对孙女的疼爱,有对这场婚姻的欣慰,也有对过去艰辛岁月的感慨。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项项仪式庄重而神圣:一拜天地,感谢天地的恩赐与庇佑;二拜高堂,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夫妻对拜,从此夫妻恩爱,相濡以沫。仪式结束后,王天昊和天天被众人簇拥着送进了洞房。
洞房内,红烛摇曳,光影闪烁。王天昊和天天相互依偎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正准备打开红包,看看亲朋好友们送来的祝福与心意,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甜蜜。一个陌生女人如一阵旋风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王家大院,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王天昊,你给我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纷纷转过头,望向这个不速之客。
女人自称恬妞,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大声说道:“我是恬妞,二十年前,王大帅在阿尔泰山救过的那个孩子!如今,我来找王天昊了!” 王大帅听到她的话,不禁微微一愣,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眼中满是惊讶。
而恬妞却根本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她像一只疯狂的母兽,径直冲向洞房,嘴里不停地喊着:“王天昊,你出来!”
王天昊和天天在洞房内听到这声喊叫,心中一紧。天天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地对王天昊说:“你出去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天昊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洞房。当他看到恬妞的那一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仿佛有一道电流划过。恬妞的情绪瞬间崩溃,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地抱住王天昊,放声痛哭起来:“天昊,你怎么能这样?十年前,你明明答应过要娶我的!”
恬妞的哭声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宾客们都惊呆了,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纷纷投来猜忌的目光,小声地议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冒出个女人来?”
“看样子和王天昊关系不一般啊,这婚礼还能继续吗?”
恬妞根本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她只是紧紧地抱着王天昊,哭得撕心裂肺:“天昊,你忘了吗?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你怎么能娶别人?”
王天昊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用力地推开恬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皱着眉头说:“恬妞,你别闹了!这是我的婚礼,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恬妞却根本不听他的话,她指着天天所在的洞房,大声喊道:“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你给我一个说法!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此时,王大帅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大声说道:“恬妞,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恬妞转过头,看着王大帅,眼中满是委屈:“大帅叔,你当年救了我,我一直感激你。可是,我和天昊是真心相爱的,他怎么能就这样抛弃我?”
天天在洞房内听到恬妞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咬着嘴唇,眼中泛起了泪花,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走了出来。她看着恬妞,深吸一口气,说:“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和天昊之间有什么过往,但今天是我和他的婚礼,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恬妞不屑地看了天天一眼,冷笑道:“你以为你穿上婚纱就能得到他的心吗?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
天天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转过头看着王天昊,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天昊,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过要娶她吗?”
王天昊的心中乱作一团,他看着天天,又看看恬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曾经和恬妞有过一段感情,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爱的是天天,他不想因为恬妞的出现而破坏了自己的婚礼和幸福。
“天天,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恬妞,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王天昊试图解释道。
但恬妞却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她再次扑向王天昊,哭喊道:“不,我不相信!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
鞭炮声还在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余味,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却瞬间被一阵尖锐的叫骂声打断。恬妞像一只发狂的母狮,直冲进这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她的双眼瞪得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王天昊,嘴里不停地指责着:“王天昊,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十年啊,我等了你整整十年!”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原本欢乐的气氛,让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她猛地冲向那些摆满美食佳肴的餐桌,双手用力一挥,只听 “哗啦” 一声巨响,数张餐桌被她掀翻在地,盘子、碗碟碎了一地,美味的菜肴撒得到处都是,现场顿时一片狼藉,宾客们惊慌失措地尖叫着,纷纷避让。
天天在洞房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缓缓走出洞房,当看到恬妞那疯狂的模样时,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疑惑和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王天昊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急忙上前,试图抓住恬妞的手臂,让她冷静下来:“恬妞,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无奈。
然而,恬妞用力甩开他的手,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说?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天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选择,要么跟她离婚,娶我,要么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恬妞一边哭泣,一边声泪俱下地揭露着这十年来的等待与深情:“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想着你,盼着你回来娶我。我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就为了等你一句话,可你呢?你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结婚!” 她的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突然,恬妞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了王天昊一巴掌。“啪” 的一声脆响,王天昊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恬妞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她怒目圆睁,吼道:“我恨你!” 说完,她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王家大院,嘴里还喊着:“我不想活了!”
王天昊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恬妞离去的方向,心中乱作一团。他既担心恬妞的安危,又害怕伤了天天的心,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王大帅气得脸色铁青,他大步走到王天昊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丢的不只是你的脸,更是我们王家的脸!你马上给我把这件事处理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
天天站在一旁,看着王天昊,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王天昊的另一边脸:“王天昊,你对得起我吗?” 说完,她转身跑回了洞房,伤心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张脑栓、脑栓婶和四妮等人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
四妮最先反应过来,她急忙跑过去拉住天天,轻声安慰道:“天天,你先别着急,让王天昊去处理这件事。” 然后,她转过头,看着王天昊,严肃地说:“王天昊,你赶紧去追恬妞,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了!”
王天昊如梦初醒,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洞房的方向,然后咬了咬牙,转身冲了出去,向着恬妞离去的方向追去。
恬妞一路狂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心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刺痛着她的灵魂。“王天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喃喃自语着,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歇。
不知不觉中,恬妞跑到了一处悬崖边。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决绝的念头:“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记住我!”
就在这时,王天昊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他看到恬妞站在悬崖边,心中大惊,急忙喊道:“恬妞,你别做傻事!”
恬妞转过头,看着王天昊,脸上露出一丝惨笑:“王天昊,一切都太晚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向前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