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对面的许至旬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那种轻蔑的目光,仿佛眼前的小成管家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明日抽个空儿到船坊走一趟吧,那里自有人要见你。”他的话语简洁明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不容丝毫质疑。
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冰冷刺骨的寒刃,无情地刺穿小成管家那颗早已惶恐不安的心。
小成管家听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他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船舫?奴才真真是一点儿都不明白公子所言之语啊!”
随着头部剧烈地晃动,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似乎想要竭力避开某种令他感到恐惧至极的事物。
他的眼眸之中弥漫着浓郁的恐惧之色,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不寒而栗;同时还闪烁着高度的警惕之光,仿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做出反应。
他那双原本放松的手此刻竟不自觉地紧紧握起,力道之大使得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逐渐泛白,清晰可见。
“京中来人了,要见你。”就在此时,只听许至旬用比平日更为冰冷的语调说道:“反正我话带到了,至于其他的,和我无关。”
其话语之中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向臣子下达不可违抗的命令。
那种压迫感如泰山压卵般沉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许至旬的眼神却是毫无波澜,冷漠得好似在陈述一件完全与自身不相干之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小成管家并未即刻回应。
他就这样直直地凝视着许至旬,眼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疑虑、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愤怒。
他的双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未能吐出只言片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凝重压抑。
许久过后,小成管家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只见他默默低下头去开始收拾身边的物品,但其动作明显有些慌乱失措,全然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镇定。
收拾好后,他猛地转过身去,急匆匆地迈步离去。
那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在微亮的晨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慌乱与狼狈不堪。
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他眼底始终未曾消散的疑惑。
那疑惑浓厚得仿若重重迷雾,将他整个人都紧紧包裹其中,使其无论如何挣扎也难以从中脱身,仿佛永远沉沦于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