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宛卿,你真是一个疯女人,你到底有多可怕?”
叶宸远得知真相后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是呆呆的望着这个酒后吐真言的醉酒女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和秦宛卿站在一艘船上,却被她耍了这么多年。
“那,那瑶瑶呢,她又是怎么来的?”
想到她刚刚说自己从头到尾没碰过沈如画,那另一个孩子,肯定也不是他的。
不会也是把沈如画送给了某个野男人吧?
“说起这个就更好笑了,有一次奴家去逛街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大胡子野男人。”
“你说巧不巧,为了不辜负这番天意,也为了日后再次狠狠打击沈如画,奴家只好故技重施。”
“先让人用迷香迷晕了沈如画,再趁那个野男人醉酒的时候,呵呵,自然水到渠成。”
她笑的一脸得意,魅惑的丹凤眼仿佛陷入一种癫狂状态。
而默默倾听的叶宸远却是从头到尾犹如被凉水淋了下来,说不出的难受。
所以,沈如画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他叶宸远的种?
亏他以为可以将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踩在脚底下,也是对殷玉庭最好的报复!
也是对沈如画的报复,同时也能为拥有这朵向阳而生的灿烂鲜花而感到自豪。
尤其是看到她被秘术控制神识,对自己百依百顺,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就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更是十分享受这个平日里正眼不瞧自己一眼的女人,伺候自己的那股劲!
结果,现在他才知道,他也没得什么便宜,反而将她和野男人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
“秦宛卿!”
叶宸远忍无可忍,恨不得将桌子上的那整瓶酒都倒在她身上。
“嘘,皇上,让奴家睡一会儿。”
“狼王,什么时候带奴家走,回炎沧国吧,那才是奴家的家啊。”
秦宛卿带着醉意迷迷糊糊嘀咕完后,便脑袋一歪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唯独留下了叶宸远独自凌乱在静谧的夜色里,抬头无语望苍天。
“明宇,不,福王殿下,你来了。”
“战王殿下,你把逆子沈凌风找来问清楚。老臣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不可能。”
看到殷玉庭父子出现在大牢里,沈定山在两个儿媳的搀扶下,立马急切的奔过去,紧紧抓住牢门。
他的头脑发沉,却极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颤抖着语气对父子俩说着。
李氏怕公公气急攻心,连忙一脸忧色低声把沈凌风在将军府偏院养伤的事说了出来。
殷玉庭点了点头,听到沈凌风只说了“等”字,便猜到对方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
因此,他必须尽快找到对方问一问,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尽快弄清真相。
“福王殿下!”
沈定山红了眼,望了这个也没过过多少好日子的曾外孙,不由悲从中来。
好在,他现在是皇家的人,也能躲过一劫。
“外高祖,你喊我明宇好了,我才不要做什么皇孙,什么福王!”
“明宇誓死和将军府共存亡,什么也不怕!外高祖,你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啊。”
殷明宇也跟着红了眼,双手紧紧握住外高祖沈定山的手,心情越发感伤。
一旁的殷玉庭看了这一幕,也不由动容不已,眸色也不知不觉暗了下去。
“好孩子,说什么傻话。你就算不想着你皇爷爷,也要想着你这个父王啊。”
沈定山一脸欣慰的摸了摸殷明宇的头,满脸的慈爱之色,眼里却透着难言的悲凉。
他无力的朝着父子俩摆摆手,他们能来大牢看看他这把老骨头,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