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安关掉页面，扔开手机，心烦地揉揉额头。

大哥能经常见到戚玉，男演员可以随随便便牵她的手，可他，被隔绝在一切之外，连给她打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慕辰安什么时候混得这么差过？

那天在那间窄小的公寓里，慕辰安只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窗外仍然是漆黑天色，他起身踏上旁边的阶梯到二楼的卧室，弯低腰走到戚玉的床边，顺势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周遭昏暗，他其实看不太清她的脸，只能听见她沉睡时发出的平缓呼吸声，以及闻到房间里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

不免想到不久前在酒吧，她喝醉酒时的可爱模样，她玩游戏时紧张的神情，还有她承认自己只喜欢过一个男人时坦然自若的反应。

这也相当于戚玉间接承认，她从未对他动过心，哪怕在她最迷朦的时候，她只享受身体上的感觉，但内心没有半点偏移，还是坚定地喜欢着他那个离过一次婚的大哥。

慕辰安无力改变现状，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后默默离开，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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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后续拍摄比预期的半个月还要多上几天，到了真正杀青的那一刻，戚玉和季娴相拥而泣，言深站在一旁拍掌感慨。

"真是太不容易啊，大家都很辛苦，而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季娴紧绷的神经终于暂时放松，她对所有人吆喝着："晚上一起吃饭，不醉不归！"

言深低头问戚玉："你能喝吗？"

戚玉被剧组欢快的气氛所感染，一点都不扫兴，笑着点头："当然能喝呀！"

当晚，杀青宴吃到九点还没有结束，大部分人都喝了不少，戚玉晕晕乎乎地歪着头听旁边的人说话，桌上的手机响了几次铃。

她懵懵地回神，拿起手机点了接听。

"阿玉。"

"哦，大哥啊。"

"你还没有回宿舍休息吗？"

"嗯，还在……还在……饭店。"

戚玉磕磕巴巴才说完这句话，对面的慕彦青听出她声音中的几分醉意，决定来找她，亲自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