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暗色沉沉,恰好外面开始下雨,雨声密集,潮湿的空气飘进室内。
戚玉的后背抵在房间一角的墙壁上,她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无措地揪住男士大衣外套。
原本想借力站稳,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往上一托,变成了一个令人难堪的姿势。
她的四肢开始挣扎,屁股被狠狠打了一下。
一道低沉微哑的男声发来警告:"别乱动。"
戚玉扭头想避开他的吻,遗憾未能成功。
紧接着,她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男人改变策略,又探身温柔地轻啄她的嘴唇。
慕辰安只是觉得刚才那种接吻的姿势谁也不舒服,于是换到两人都熟悉的床上。
一下下的触碰挠着他的心,阵阵发痒。
半晌后,两唇缓缓分开。
慕辰安低眸,特别认真地望着身下戚玉红透了的小脸。
她避开他欲望深重的目光,深吸几口气,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
她是想气鼓鼓地责怪他,可发出的声音又娇又柔,听上去毫无威慑力。
慕辰安唇边噙着一抹散漫的笑意,指尖摸着她的眉尾,无所谓地承认:"嗯,你猜对了,我跑这么远过来,就为了狠狠亲你。"
戚玉美目微睁。
他是会错了意,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明明她的意思是,他千里迢迢跑到丹麦,话还没说两句就开始疯狂亲她。
可他的动作却在某一刻突然停止。
好像刚才只是一场男女之间的较量,或者说是他单方面不用负责任的挑逗。
难道他是又想看她笑话?
戚玉神情微恼,别过头不想理这个十足顽劣的男人。
很快,慕辰安翻身躺在她旁边,勾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突然感觉她瘦得薄薄的一片。
这阵子没吃好吗?
他嗓音低缓,耐心地哄着她;"只是亲亲而已,我没想跟你做,这里又没套。"
欧洲的酒店房间不提供一次性用品,两人更没有自备安全套。
他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胡来。
"哦。"
戚玉很淡地应了声。
有些鄙夷自己的身体竟因他的一个吻有了反应,头晕目眩、体温发热,久久没有消退。
她盯着天花板放空,抓不住自己的思绪。
"戚玉,别多想。"
慕辰安只是见了她想接个吻,并没想立即要她。
她轻声应好。
……
当晚,两人各自洗完澡,戚玉躺在靠窗这侧的床上,微凉的晚风从窗户吹进室内。
慕辰安刚想掀开被子躺下,又重新下床关紧窗户。
戚玉安安静静闭上眼睛,慕辰安知道她还没睡,走到床边,帮她掖好被子,轻声说:"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就直接跟你朋友说我来了。"
她没应,像是不乐意。
他解释道:"你们把机票都退了,后天一起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去。"
戚玉睁开眼,犹犹豫豫说明情况。
"可我们都要中途转机,我朋友回北城,我回临江,不是一路。"
"那就退了你的机票,你单独跟我走。"慕辰安迅速替她做好安排,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
-
隔日,戚玉把昨晚买的面包留给房间里的慕辰安,而她早起出门去找向蔚一起吃早餐。
导游小姐给到的集合时间是在一个小时后,向蔚的搭档和助理现在还在慢吞吞洗漱,打算随便应付几口。
餐厅里,戚玉用吸管喝了口莓果奶昔,缓缓开口:"蔚蔚,我二哥今天也在丹麦,他要我坐他的私人飞机回临江。"
向蔚切开火腿欧姆蛋,忽然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这么巧?"
戚玉有些心虚。
"我今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玩了,我要跟二哥汇合,然后一起离开。"
"啊……那真可惜啊。"向蔚遗憾说道。
戚玉不自然地望向窗外,生怕会被思维敏捷的朋友看出端倪。
向蔚托腮,细想不对。
这里是异国他乡,戚玉主动要求脱离队伍,总归不安全。
她手掌落在餐桌上,神色认真,语气坚定:"那我也不去玩了,我要把你亲手交给你二哥。"
戚玉顿时一愣,摸摸鼻子,垂眸仔细思索。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发消息给还在房间啃面包的慕辰安,叫他来一趟餐厅。
等向蔚真正见到了慕辰安本人,她才会彻底放心。
"蔚蔚,我二哥等会就来,你马上能见到他了。"戚玉说。
向蔚吃惊:"这么快?"
"嗯。"
-
七八分钟之后,戚玉遥遥望见长身玉立的慕辰安出现在餐厅入口处。
他穿着黑色长款薄大衣,内里搭了件纯白衬衫,跟他平时的穿衣风格相比,今日特别随性。
戚玉起身招招手,慕辰安捕捉到那抹倩丽的身影后,大步向他走来。
向蔚也好奇地往后看。
目光在餐厅唯一的亚洲男人身上停留。
她倒吸一口凉气,趁人还没来,压低声音对戚玉说:"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二哥帅成这样啊!!!"
向蔚前几年沉迷男色,特别喜欢追一些长相帅气的男爱豆,她觉得看这群年轻的帅哥能让自己心情舒畅,可此刻发现,再多年轻帅哥也比不上这位二哥的风姿。
他的长相无可挑剔,周身散发出沉稳而冷肃的气场,既成熟又迷人。
花痴到这里,向蔚见好就收。
等慕辰安走到她们这桌,她挂上得体的微笑,礼貌颔首:"慕先生你好,我是戚玉的好朋友向蔚。"
她可是表演系科班出身,专门学过变脸。
慕辰安扬唇点头:"向蔚你好,我经常听戚玉提起过你。"
向蔚冲戚玉挑了挑眉。
戚玉回了个无奈的笑。
三人落座,慕辰安自然而然坐在戚玉的身侧,他单手搭在桌边,主动挑起话题,询问向蔚:"这顿旅行玩得还开心吗?"
向蔚连连点头,感激说道:"如果没有您帮忙安排导游,我们肯定会走不少弯路,还会多花不少钱。"
"不用客气,戚玉出门在外,我作为她的兄长,多少会有点不放心。"
戚玉瞟了眼身旁侃侃而谈的男人。
他总是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背地里其实是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