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彦青自然不喜欢他的态度，直接伸手探进车窗内解锁车门，一边拉着慕辰安的胳膊解释："虽说阿玉是我妹妹，但我一个已婚男人独自去她家不太合适。"

"那你别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住得好不好。"

慕辰安揉揉鼻根，只好妥协。

"别耽误时间，看一眼就走。"

"十分钟就下来。"

慕彦青这弟弟是尊佛，好说歹说才能请得动，加上他知道慕辰安对戚玉一直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所以他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慕辰安下车后懒洋洋走到戚玉面前，垂目睨着她。

"带路。"

戚玉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慕辰安也去？

没有多少时间问，她手中的行李箱被大哥抢过去，她只好走在前面老实带路。

枫澜小区的电梯比较老旧，慕辰安和慕彦青站在轿厢里顿感逼仄压抑，且有种不安稳的感觉。

电梯墙面上有张电梯检修卡，前面写了日期，后面有人签字，也不知道工作人员到底有没有认真检查。

到达十楼，慕辰安先一步走出去，电梯里有股垃圾腐烂的味道，估计住在这里的人素质不太高。

一梯四户，戚玉租的是小户型的公寓。

两个男人走进去，一眼就能望得到头。

在长方形的盒子里隔出卫生间，目光由近推远。

单人沙发，双人床，最后是阳台……

"你没有餐桌，平时怎么吃饭？"慕彦青问。

戚玉将行李箱靠墙放，然后指了指书桌。

"我平时都在这上面吃饭，化妆，学习。"

慕彦青掏出手机，通知她："我叫人给你送张餐桌过来。"

戚玉感到头疼："大哥，我真不需要，空间本来就小，摆上餐桌不就更小了吗。"

"那你还不如回慕家住呢。"

她在原地跺了跺脚，无奈的情绪达到顶峰。

"早知道不让你上来了。"

戚玉的动作和语言落在慕辰安眼里，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懂事归懂事，拒绝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做作。

这房子装修旧了些，但主人收拾得还算干净，没有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感觉。

他扫过戚玉的枕侧，忽然目光一顿。

淡粉色的枕头旁，整齐叠放了一件男士白色衬衫。

刚好是他之前扔掉，戚玉后来又跑出去捡回来的那件。

上面的油污已不在，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她留着他穿过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慕辰安倒不会自恋地觉得戚玉喜欢他，但她的这一行为让他感到奇怪，奇怪到他多看了几眼。

如若慕彦青不在场，他可能会当场问。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就算戚玉抱着这件衣服睡觉，那也不关他的事。

这本来就是他嫌弃不要的垃圾。

也只有她，才会像宝贝一样，摆在床头这么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