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婚以来,在规矩上并不拘泥,萧明述方才说这话,也只是玩笑,没想到她会当真。
又或者,是明知玩笑,还故意说这话气他。
萧明述抬手接住她的手臂,没用上什么力气,便将人扶了起来,江晚茵再抬眸时,见他已经敛了笑意,沉声道,“茵茵,你和孤置什么气?”
江晚茵挣开他的手,只觉得有些莫名,轻嗤道,“臣妾不敢,从前是臣妾不知礼数,往后郡主妹妹进了东宫,别让人看见了笑话。”
她话音落下,紧握着她手臂的气道骤然松了松,这分明不算什么好话,可萧明述周身地冷冽气息却消散了不少,垂眸盯了她片刻,才缓声道,“吃醋了?”
江晚茵愣了下,像是忽地意识到自己如今这样翻涌的情绪表现出来,确实与吃醋无异,她抿了抿唇,敛起面上那几分嘲弄的神色,嗓音清亮道,“没有,殿下想多了。”
萧明述并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目光不疾不徐对上她,开口道,“皇祖母如今年岁大了,她执意要将平林郡主入东宫,孤何必非要惹她不快?”
“孤从前便答应过你,你不喜的人,孤不碰她们,左不过在东宫找座宫殿养着就是,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姬妾,自己生闷气?”
这番话说的真可谓是轻描淡写,加之他面容清俊,神色淡漠,若非江晚茵刚从慈宁宫回来,听到了他们从前那些青梅竹马的往事,倒真要信了他所说的。
“是么?”她懒懒答道,“平林郡主幼年走失,皇祖母劳心牵挂,如今要给她寻个好归宿,殿下阳奉阴违,岂非辜负了皇祖母的心意,也耽误了郡主的终身大事?”
萧明述微微蹙眉,“茵茵,与你不相干的人,莫多费心思。”
他甚至不愿意正面回应问题,江晚茵低垂着眼见,杏眸中闪过微不可查的讥讽,淡淡道,“知道了,都听殿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