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便守在了香成远的院子外。
香成远刚刚出门,她便直奔主题:“大哥,我还是想让你帮忙,介绍我和六皇子认识。”
香成远都惊了!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颇有些无语的道:“不是——上次就因为我带你去了六皇子举办的诗会上,父亲就把我痛骂了一顿,还让我跪了祠堂!你怎么今天又提起这茬事情来了?”
香浅语调不轻不重的,缓缓道:“我那日对他惊鸿一瞥,觉得他甚有储君风范。”
他的个乖乖!
香成远唬了一大跳。他赶紧把袖子拉下来,隔着袖子捂着了香浅的嘴。
左右张望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边,他才沉了脸,把手放了下来:“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了僻静处。
香成远绷着一张脸,压低着声音斥责道:“浅浅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有多严重吗?”
“现在太子失踪,生死未卜。他那几位皇兄皇弟已经蠢蠢欲动的想要取而代之了!”
“储君之位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若你执意要和六皇子更进一步。那咱们镇国公府势必要卷入储君之争中的。”
“若是六皇子将来真能问鼎高位,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输了呢?那就是一败涂地,是要搭上你我的性命,搭上咱们国公府所有人的性命的!你懂吗?”
香成远看着香浅有些头疼。
香浅身板挺的直直的,她轻声但却坚定的道:“我懂。”
香成远松了一口气。
但还不等他把那口气长长的呼出来,香浅又道:“不过我对六皇子有信心,他一定能坐到那个位子上的。”
“不是——”香成远使劲抓了抓头发,有些焦躁起来。
他原地转了个圈儿,又看向了香浅,神情严肃的低声道:“浅浅你还是不懂。”
“我的意思是咱们这时候就应该要明哲保身。父亲也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吗?咱们镇国公府不想掺和储君之争,就想离得远远的,好好的过咱们的逍遥日子。”
他微微弯腰,双眸紧紧的看向了香浅。
香浅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紧了紧。她眼底也闪过一抹纠结,犹豫。但很快,她便又坚定的抬头:“可我不想——”
“大哥,未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的。这事儿也不是你想明哲保身就真能彻底置身事外的。再说了,我是真的欣赏六皇子。”
“说的再直白一些,我喜欢他,我想陪着他走上那个位子。”
“你——”这也太固执,太倔强了!香成远又使劲抓了抓头发,脸色也更加凝重起来,语气也越发郑重,“你知不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
“我知道,但我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将来能够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而不是一个月只拿着十两银子的月俸,做什么事情都捉襟见肘的。”香浅说的诚恳异常。
她的眼里,甚至都隐隐闪烁了泪花。
香成远最看不得他这个妹妹落泪,当即便背对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妥协道:“你让我想想,你再让我好好想想。”
而此时的香老三家。
香浓浓因为昨晚上做了两大锅的冬阴功汤,今天的盒饭菜品有了,她便忙中抽闲的去后院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