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旅顺,是癣疥之疾,又在孤悬海岛,不急于一时。
外东北山高林密,如今已是深秋,苦寒的冬季即将来临,明军又是少数黑骡子骑兵以千骑为一路,分散在劫掠。
只需派出精锐骑兵,加强各部落防卫,寒冬自然会驱逐明军。
中部已经被我们收复,那么就只剩下往东这一路了。
收复连山关以东的土地之后,正好可以第三次攻入朝鲜,介时,当好好跟朝鲜算账,吃了我们、拿了我们的,十倍吐出以外,朝鲜这个国家也没必要存在了!
吞并朝鲜之后,庄稼被抢收造成的满洲缺粮问题,也被解决了。
所有的损失,都可以从朝鲜补回来。
给被毁的七八十个牛录的军中独苗,一人配上十个八个朝鲜小妾,再辅以收继子,及合并重编,如此这些牛录的人口,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
多铎话刚讲完,就得到了百官的连连附和,多尔衮点头首肯之后,朝鲜的国祚,也进入了倒计时。
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前一秒钟,还在为开疆扩土、恢复高句丽荣光,而疯狂的朝鲜人。
下一秒,就已经陷入到了满清报复的绝望之中。
而作为联军的明军,早已交出了主帅权,又借着平贼军与朝鲜兵的不和,退向了朝鲜大后方。
清虏惹不起,明军同样惹不起,朝鲜上下,有苦难言,却还抱着一丝幻想,集中兵力驻守连山关。
最后的朝鲜主力军集结连山关,连山关以西逃过来的难民壮丁以及各路溃兵,也被宋时烈扣留在了连山关,协助防守。
灰头土脸捡回了一条命的李器远、林庆业,面对宋时烈时,也是羞愧难当。
“十八万大军!三十万移民!
时至今日,跑回来了多少?
有没有五万溃兵、十万难民?”
林庆业低头不语,李器远还想狡辩:
“李时烈,够了。
你我同为实封大君,都是赐国姓,论官职本大君比你高,论资历,本大君比你深,哪里轮得到你来数落本大君!”
眼看这个时候了,李器远还有心情争吵,林庆业连忙劝解:
“两位国姓大君,当务之急是如何防御清兵,争执之事,还是放到打败清兵来犯之后,再说吧!”
“哼,防御清兵,是连山大君之事,连山大君既然不欢迎本大君,本大君回我封地镜城去即是。”
说完李器远负气而走,林庆业刚想阻拦,却被宋时烈叫住了。
等李器远走远,林庆业急了:
“大君,为何要让李器远离去,李器远一走,他的麾下兵马也会离去,连山关防守兵力岂不是更弱了几分。”
宋时烈摇了摇头:
“李器远此时找理由跟我争吵,不就是为了激发矛盾负气而走吗?我若强留,他不依,我还能拿下他,之后吞并他的兵马不成?
连山关现在缺的不是多三两万兵力,而是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