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急了,作为武官顶峰的锦衣卫指挥使,大把荣华富贵,家中还有几十房小妾,春月楼还常有新人花魁等着他,可不能在这里交代给了李岩,别人不说话,他是忍不住:
“你左都御史,您不是一直反对主动出击吗?您倒是说句话呀!”
“唉!”
李邦华叹息一声:
“一早没过黄河,还有黄河可守,如今大敌当前,哪里还有的退?有也是战败后的溃败,未战先溃,那太子殿下的名声怎么办?
真这样,下次就不可能会有两个月聚集十万大军的事情发生。”
李邦华也是主持整顿过京营,我是懂一些军事常识的,比骆养性这个武将强了不知道多少。
但骆养性哪里管得了这些,太子殿下名声坏了,跟他骆养性有啥关系?有个太子殿下在,溃败的罪名正好有他顶着,这不是更好吗?反正也追究不到他这个没有统兵也不是主官的锦衣卫指挥使身上。
看李邦华不开窍,骆养性又看向了王之心,王之心跟他可是一丘之貉,想着让王之心劝一下,但王之心却一直看着别的地方,一直不跟他眼神交流。
王之心可不傻,他是太监,也是抚军太子麾下,官职最大的太监,太子出了事,虽然天下人都会把责任怪在太子身上,但真正惩罚的时候,十有八九是他顶罪,古往今来,太监不就是干为皇族顶罪的活的吗?
没有办法的骆养性,看向了跟自己有些交情,性格也偏软弱的史可法。
“史尚书,您说说话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太子殿下万金之躯。”
“唉!”
史可法一声叹气,骆养性的心就凉了一半:
“骆指挥使,不是不是我不想暂避锋芒,而是如今我麾下的三万大军,从中下层武官到底层士卒,没有一个愿意离开,一个个都要保卫他们的家园,保卫他们的土地。
做统帅的,总不能扔下所有将士自己走了吧!那还不如让我去带头冲锋呢。”
“一群南人,家怎么到河南来了?!骗谁呢?”
骆养性直接回怼。
这个时候,朱慈烺从诸将的表现,得到了心中的答案,于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做出决定:
“迎战!”
朱慈烺一开口,诸将都去准备了,文官也开始整理粮草后勤,包括王之心在内的宦官们开始回去换上甲胄兵刃,他们是朱慈烺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
留下骆养性一个人在那里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