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展探花、李乔榜眼、卢宾举人,三位都是武举出身,既有天子第二的榜眼、又有天下第三的探花,却从未领过一兵一卒。
今我将二千新兵拨入三位麾下,不知可否,将我这两千人马,也练成榜眼、探花?”
练成榜眼探花,那就是天下第二、天下第三。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时下的武举,实在是太过可怜,除了夺得武状元,才会象征性的封个一官半职,武状元之下,哪怕是李乔这样的榜眼、杨展这样的探花,也是几年也候补不上一个小官。
像武进士都没考上,还是武举人的卢宾,更是一辈子也别想当个队总、旗总,等最小的武官。
如今,直接统领两千人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杨展、李乔、卢宾哪里能不动心,但这要求有点高。
“呼~”
杨展呼出一口浊气:
“太子殿下请放心,如果这支人马交给在下,在下练不出世界第三的名号来,在下愿意让太子殿下夺去我武探花的功名!”
“好!有志气!以后你麾下的这个营就叫探花军,杨展你为主将,署参将,李乔署游击将军,卢宾为千总!
去吧,去领你们的人去吧。”
一队又一队的新兵被领走,连当初东宫侍卫,也因为是充当新兵中的中层武官,被领走了一半。
周镜麾下只剩下五百人,算上还剩下的五六十名东宫侍卫,共五百五十余,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不过,周镜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全程非常配合的交出自己辛辛苦苦带了一个月的兵。
聚兵点将结束,在回营的路上,朱慈烺叫住了沈廷扬,趁对方离自己还有点距离,于是当着李邦华等所有文官及宦官的面,对沈廷扬长长的作了一个揖,沈廷扬改走为跑,飞奔过来,扶起朱慈烺。
可朱慈烺双手都快触地的作揖,已经行完礼了。
沈廷扬瞬间惶恐起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又是为何?”
“沈公。”
沈廷扬是国子监司业,当然也是挂名的,主持着整个关宁粮草的他,不可能真的去国子监教学,完全是因为他为国家做的奉献太大,崇祯年间最大的吸血虫、无底洞——关宁集团,十几年来,有超过一半的粮草,就是沈廷扬提供的,而且都是自掏腰包,自己从南方购粮,利用自己的沙船帮,海运到辽东关宁地区的。
关宁这崇祯年间最大的无底洞,沈廷扬一填就填了十几年,还是自掏腰包,而崇祯对于这种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忠臣,也是从不亏待,毕竟他能看的准的人不多。
所以,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还是小小国子监生的沈廷扬,一升再升。
先是从七品中书舍人,又是正五品兵部郎中,再转正五品光禄寺少卿,又升从三品太仆寺正卿,最近又兼了一个国子监司业。
崇祯更是当着百官的面声称:“居官尽如沈廷扬,天下何难治!”
可见沈廷扬之忠心,如此忠心无私之人,授了国之储君如此大礼,如何能受得住。
“太子殿下,您折煞微臣也!微臣如何当得太子殿下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