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一处偏僻角落。
二八少女早怀春,一对秀美清澈皓眸生情,仰慕凝视颜乌,卜姑娘恨不得投入他怀里。上次颜乌救了她后,卜姑娘怀春的芳心把他当英雄当侠士装下,每每一想到他,芳心即咚咚地跳动……
平日口若悬河、能说会道,这会儿见到卜姑娘,颜乌舌头僵硬,羞红脸,大半天了,才机械地说道:“令堂的病——好了吗?”
“好了。吃了你的药后,就好了。”卜姑娘一抬头,却是碰撞颜乌深邃、睿智眼睛,羞得绯红俏脸,倏地低下头。
如若出水芙蓉,太美了。卜姑娘绯红着俏脸,尤其给她绰约风姿锦上添花,颜乌油然惊叹,按捺不住怦然跃动的心,羞涩地伸手去牵她纤纤玉手。
做梦也没想到,卜姑娘竟然没拒绝,颜乌胆子大了,干脆握住她纤纤玉手,忧虑道:“卜姑娘,瘸腿豹昨天带一伙土匪要到寺庙找你,刚好俺上山采药看到,把他们引开。你今后要小心。”
十指相扣,或许是颜乌的话叫卜姑娘紧张吧,她攥他的手,困惑又惊讶道:“瘸腿豹是谁?”
颜乌道:“就是那天要糟蹋你的那个跛脚。”
是那天要糟蹋她的恶人?蓦然回首那天的事,害怕的,卜姑娘身子在颤栗,无助目光注视颜乌:“恩公,那咋办呀,俺一个小女子,家里穷,没了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你要救救俺,恩公——”
瞧着卜姑娘泪眼汪汪,想到被孟富、孟豹这一对魔鬼、毒蛇父子强暴、糟蹋的母亲和阿彩的惨死,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心血沸腾,颜乌将卜姑娘揽在怀里,安慰她:“卜姑娘,你安心过日子,只是俺离你太远了,你平日小心点就是,俺总有一天要废了瘸腿豹那条毒蛇。”“你以后就叫俺颜乌,叫恩公太生疏和言重啦。”
颜乌的话,叫卜姑娘挂在眼角泪水无力抑制啦,泪水扑哧扑哧地滚落在地……
借口父亲卧床在病,无人照顾,他要采药早点回去,颜乌没有留下吃午饭就离开,毕竟寺庙不是卜姑娘的家,她也是寄人篱下。
傍晚的时候,颜乌才回到家里。
边放下背上篓筐,颜乌一边对父亲说道:“孟豹那条毒蛇,他又要糟蹋你未来的儿媳妇,你说咋办吧,父亲?”
每次说到孟富、孟豹这一对恶贯满盈的魔鬼、毒蛇,颜凤就不高兴儿子放着正事不做,去跟他们斗,——在他心里只有读书、做学问才是正事,其它的全属不务正业。可他是父亲,颜乌奈何不了他,这次把球踢给他,看他如何接招、破解,是要儿媳妇呢,还是要他的仁义、礼信、孝悌、淳厚、慈善去感化孟富、孟豹父子?
“那你赶快把她娶回家啊,还等什么?”颜凤气呼呼地怒斥儿子,在他眼里,只要把那个姑娘娶回家了,孟豹便会放手,却把他妻子被孟富强暴、糟蹋的惨死势到了脑后十万八千里。
强压心头怒火,对父亲晓之以理,颜乌给他出一个难题,道:“娶回家,你说的比你生病卧床还容易,礼金去哪里要?就你眼下这病怏怏的身子骨,怎么去人家里提亲?”“把人家姑娘娶回家了,孟富那头魔鬼,孟豹那条毒蛇,他们会罢休吗?母亲遭到的侮辱、惨死,你不会这么早忘了吧,父亲?俺倒想问你一句,父亲,到那个时候,你拿什么本事来保护人家姑娘?”
儿子一连串责问,问得颜凤张口结舌,脸窘得是下蛋母鸡,当年他身强体壮时都没本事保护好自己妻子,如今已经风烛残年,他又有什么本事保护未来儿媳妇不遭到孟豹的强暴、糟蹋呢?尤其是一说到钱,颜凤更是羞愧的没脸开口。
悄悄瞄一眼父亲,晓得自己的话刺中他的自尊,暗暗窃喜,颜乌趁机说道:“孩儿是依靠不了你了,父亲,只盼你早日安康,孩儿能够放心的去砍柴挣点钱娶媳妇。”“俺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不会叫孟豹那条毒蛇再强暴、糟蹋良家民女,俺要阉了他。”
心咯噔一下,颜凤又一脸老大高兴,他不希望儿子用暴力手段去铲除暴力,但是他又无力制止暴力,只得抑郁不做声。
也是天意吧。
此时此刻,孟豹还在回家路上,困乏不堪的正躺在路边灌木丛歇着,老天爷故意跟他过不去,颜乌的话刺耳地在他耳边骤然回荡,他心头的仇恨在膨胀,邪恶也在膨胀,眼前却是浮现卜姑娘的绰约风姿,想霸占卜姑娘,颜乌是他的拦路虎。不杀了颜乌,甭说霸占不了卜姑娘,恐怕连他自己性命也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