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终局

夜空逐渐褪去最后的暗黑，曙光轻轻划破天际，洒在这座钢铁与玻璃交织的都市上。李大旺站在大厅的玻璃窗前，目光深邃，望着城市逐渐恢复的生机。外面空气清新，然而他心中却是一片混乱。刚才的对峙带来的冲击仍未褪去，仿佛一把沉重的刀，深深嵌入他的心脏。

程海站在他身后，沉默地看着他。她知道，李大旺并非只是在对抗一个商业对手那么简单，更是在与过去、与自己、与父亲的阴影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斗争。

"准备好了吗?" 程海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李大旺的目光并未从窗外移开，静静地回应道：“准备好了，但不知道结局如何。” 他低低地笑了笑，语气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凉。“无论如何，这一切必须结束了。”

程海走上前，拍了拍李大旺的肩膀，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无论结果如何，你已经尽力了。”

李大旺转过身，目光锁定程海，他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但那笑容中却没有一丝温度。“谢谢你，程海。没有你，我早就走不出这一步了。”

程海微微一笑，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变得深邃：“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觉得无法承受的痛苦，恰恰是我们自己赋予它的意义。”

李大旺愣了一下，眼神顿时闪烁。“你是说，痛苦未必没有价值？”

“是的。”程海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陷入了回忆，“有时候，痛苦是一种洗礼，它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它让我们更清晰地看见自己，知道自己的方向。”她停顿了一下，“而那份方向，最终会带领我们走向终局。”

李大旺望着她，内心感到一阵温暖。他突然意识到，在这场漫长的斗争中，程海不仅是他最忠实的支持者，更像是一面镜子，帮助他看清了自己，也帮助他理清了未来的方向。

他们很快进入了大厦的核心区域，进入到张扬的私人办公室。这里的气氛与外面世界完全不同，显得异常压抑与冷静。四周的玻璃墙，几乎把整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给人一种错觉：这是高高在上的神殿，而所有的命运，似乎都掌握在这里。

张扬站在办公桌前，微微低头，似乎在整理手中的资料，目光未曾看向两人。“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大旺的目光从张扬身上扫过，冷冷地说道：“这一切，今天就结束了。”

张扬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结束？你以为一切真能这么简单？”

程海站在一旁，眼神锐利如刀，“张扬，别再说废话了，今天你必败无疑。”

张扬微微一笑，走到窗边，眺望着外面迷离的晨曦，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李大旺，你错了。无论你如何做，都无法改变终局。你是否知道，在你忙着扞卫父亲的名誉时，我早已站在了你之前。”

李大旺的眼神一冷，他知道，张扬这些话并非没有道理。在这场逐步逼近的斗争中，张扬的布局确实精妙，每一步都显得步步为营，几乎无懈可击。可他偏偏不能让这种局面继续下去，因为，这不仅关乎李家的未来，更关乎自己最后的尊严。

“你真以为你可以继续操控一切？”李大旺的声音不由得低沉，话语中隐藏着无尽的怒意。“张扬，今天不是你来主导，而是我。”

张扬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李大旺话中的含义。片刻后，他转过身，眼神变得凌厉。“你真的以为，光靠几张手中的资料就能打破我所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