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阳鼓与石破天坐于风凉亭下,悠然对弈。
陆宇坐在一旁,一手执鼓槌,面前摆着一面光亮如洗的石磐。
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拱手禀报:司长,两名画手求见。
鱼阳鼓头也不抬,手轻轻一挥,侍卫便退下了。
未多时,两名画手满头大汗地赶来,向鱼阳鼓鞠躬致礼。
鱼阳鼓眼睛仍盯着棋盘,嘴里吐出一个字:
“讲。”
“我们跟丢了。失踪地点,乱葬岗!请司长责罚。”
鱼阳鼓点点头,再次挥手,两名画手微微鞠躬,迅速离去。
石破天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棋盘,手中拿着一枚白子陷入沉思,片刻后落下一子。
鱼阳鼓紧接着下出黑子,紧紧咬住白棋的棋势,毫不相让。
陆宇目光扫过棋盘,手中鼓槌轻轻落下,石磐发出清脆的“叮”声,随后朗声说道:
“黑棋吃三子。”
“选在乱葬岗这个地方,绝非偶然。什么人会选在乱葬岗?”鱼阳鼓思忖,“他们的目的,应该不只是在城外杀几个人那么简单……”
石破天点头表示赞同,提议道:“要不要派人把乱葬岗彻底搜查一遍?”
鱼阳鼓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手段如此诡异,有几分北蛮的样子,但行事如此胆大妄为,又不像是奸细。”
说罢,他又陷入沉思,不只是在沉思棋盘,还是沉思黑袍男子的行径。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褚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褚家没有动作。除了下人买卖生活用品,没有其他人出入褚府。”
“好,等朝廷旨意一到,便可将褚家一举拿下,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
林白回到小院,李铃热情地迎了上来,和林白闲谈。
屋内,韩芙歆坐在小凳子上,透过窗户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两人,生怕他们一冲动,做出什么干柴烈火的举动。
“狐媚子,呸!”
不多时,韩照薇从东院回来,看到院子里林白正和一个陌生女子聊天,她也没太在意,大大方方地从两人身边走过。
这一幕,气得韩芙歆腮帮子鼓鼓的。
到了晚上,韩芙歆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到东院和姨娘一起睡。
母女俩靠在卧榻上,屋里暖烘烘的。
“……你没见,我姐就跟没看见一样!”韩芙歆恼怒地抱怨着。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姐本来就是那种性格。”柳姨娘给韩芙歆扇着扇子,安慰道。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不能觉醒,走不了,这院子里的正宫娘娘也不能让别人当了去!”
“是啊,这傻姑娘,还没你想得通透。
林公子年少有为,又彬彬有礼,行为守序不乖张。
要是你们姐妹俩遇到姨娘在倚翠楼的那些男人,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他能如此沉稳,品性定是极好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要不是你年龄还小,我都想让你嫁给林公子了。”
韩芙歆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看着姨娘。